所以,其實從那時候開始,老師就已經在偷偷拿她做人/體/實驗了嗎?
正當玄千兩打算和托卡再聊些什麼時,玄關的大門忽然又開了,二人齊齊地看了過去,發現蓋亞又回來了。
「外面下雨了,我決定今晚留下。」蓋亞如此說著,順帶著將明顯不滿的目光投射在了玄千兩的身上,「新母大人不會不願意吧?」
玄千兩:「……」
托卡:「……」
還是管家情商高,立刻神不知鬼不覺地冒了出來道:「蓋亞大人,您的客房在這邊,要不然您先換一身更加輕便的居家服?」
「好。」蓋亞跟著管家離開。
托卡覺得家裡目前的氣氛不妙,應該是沒機會再和玄千兩聊天了,於是道:「不然您也去換一身輕便的居家服吧?因為您要來,大人已經提前命人安排備下了好多件新衣服,穿著肯定比現在的衣服舒適。」
玄千兩心想就老師那個大臭臉居然還會給自己準備衣服?她一邊有些動容覺得老師人挺好的,一邊又有些擔心老師準備的衣服是不是有詐。
事實上,玄千兩的擔心是正確的。
晚飯時,身著五彩斑斕色長裙、梳著大背頭、戴著墨鏡的她出現在了餐桌的一側,別說蓋亞看到她覺得震驚,就連旁邊那些不敢做任何多餘表情的中間人類僕人,也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只有坐在主位的月伯一人慢條斯理地吃著盤中的食物,喝著紅酒,像是根本沒看見她這個人似的。
這一頓飯吃得玄千兩很焦慮。
除了飯桌上這兩個年齡差距不大的父子之間冷冰冰的氣氛讓她覺得焦慮,吃飯這個行為本身也讓她很焦慮——主要是天黑了戴著墨鏡吃飯容易看不清盤子裡的飯。
勉勉強強吃完飯,玄千兩洗漱完畢就回到房間裡休息,一名中間人類開始替她為接下來的聖行為時刻做新的梳妝打扮。
按理來說,「聖行為日」的聖女應該儘可能地模仿聖母的造型,但這位中間人類的操作反其道而行,他用一次性噴霧染黑了玄千兩的所有頭髮,又為她換上了一條黑色的長裙,還給她塗上了艷麗的口紅。
此刻的玄千兩,不像是畫像中的聖母,倒像是索命的女鬼。
梳妝完畢接下來就是等月伯過來同/房,玄千兩坐在床邊晃著腳,心裡有些緊張。
在她過往的人生中,還沒有過和完全不喜歡她的男生發生/關係的經歷,就哪怕是那個黑皮小赤佬的那次,那個混帳也應該是看上了她的外表,然後選擇了她。
像老師這種把「討厭」二字寫在臉上的,還真是第一次。
但事到如今,他們兩個也只能湊合做了。
茉莉說過,聖女在沒有懷孕之前,可活動範圍是非常有限的,尤其是她們這種新手孕母,在沒有懷孕時幾乎沒有任何人身自由,而且每天都要面臨宗教院的監督。
而等懷孕之後,她們會「母憑子貴」,擁有一定的外出權限,那個時候她想幹什麼事都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