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作勢就要走。
「等一下——」蓋亞忙叫住玄千兩,幾乎是下意識地再次抓住了她的胳膊。
這一次,兩人的距離比剛才還要近,近得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玄千兩的身體頓時一哆嗦,瞬間紅了眼含著淚看向蓋亞。
她此刻的突然落淚,並非情緒傷感想哭,而是故意營造出來一種要哭不哭的感覺。
陳梵可以理解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哭泣卻不敢哭出聲;也可以理解為她現在是寂寞少/婦,一點點和異性的肢體接觸都會讓她的軀/體高度興奮,產生微妙的反應。
她不會朱祁釣人玩周旋那一套,也沒那個智商,但是她擅長運用「吹狗哨效應」。
這個效應原本是一種PUA理論,指的是施暴者在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讓不舒服或者厭惡的事重複地發生在被施暴者的身上,從而導致被施暴者以後接觸到關於此事的信息時,會條件反應地做出過激行為。
同時,這也是一種訓狗理論,如果想要得到一隻聽話的狗狗,就要將狗狗的好習慣和讓狗狗快樂的事建立聯繫,只要吹起「狗哨」,狗狗就能做出相應的反應。
玄千兩小時候總想養狗,為了養好狗狗,被爸爸專門送去學過訓狗,所以有時候會下意識拿訓狗的理論對人。
和眼前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是這樣——
習慣地用一個淚眼汪汪的表情告訴他「想/做」,然後當男人給出回應後,她就給予豐厚的獎勵。
後來這個男人慢慢地就學會了讀她的小動作,並在她出現某些表情的時候也像「吹狗哨效應」般習慣地產生反應。
而此時此刻,在空無一人的廚房裡,這樣的「狗哨」只有眼前這一個男人聽懂了,如此禁忌而隱蔽的「狗哨」無疑放大了兩個人心中那份即將逾越禁忌的興奮感。
蓋亞捉著玄千兩手臂的手明顯抖了一下,被玄千兩的表情所帶起來的軀體本能反應正在吞噬著他,他只能滾了滾喉結道:「要不然你去我那邊的客廳等一下,我的客廳有一個燒炭壁爐,藥到了你再走。」
「好。」玄千兩應著,與此同時推開蓋亞,搖晃了一下朝著南邊的副樓方向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三米以上的距離,直到進入客廳關上大門的那一刻,玄千兩直接被摁在了厚重的木門上,呼吸瞬間被攫奪一空。
蓋亞很瘋狂,玄千兩卻只能偷偷掐自己的大腿。
她必須用劇烈的疼痛讓自己不要進入狀態,她要是也跟著進入狀態,事態一旦發展向她控制不住的方向,一切就完蛋了。
可是顯然,蓋亞的失控完全不是玄千兩能控制的,回過神時,她已經被蓋亞丟在了沙發上,城門失守可能也就是轉瞬之際。
玄千兩這才意識到自己完全忘了之前和那個黑皮新人類之間的教訓,防新人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於是她只能手動攔在城門的方向道,用不大的聲音吼蓋亞:「你瘋了嗎!你想送我去榮譽審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