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玄千兩仰頭看著月伯問:「大運動會已經結束了,為什麼要用對戰模式訓練我?不是應該訓練基礎體能嗎?」
「你不是說相比結果,你更享受過程嗎?」
「是。」
「所以我在給你創造過程。」
「……」玄千兩露出不懂的表情看向月伯。
她確實隱晦地對月伯表達了相比能不能回到地球的結果,她更在乎的是為了回去拼盡全力的自己,她要清醒的痛苦,她不要自我欺騙的麻木,可是,一個高等新人類為了自己的理想而訓練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是有信心新人類無論如何都不會輸,還是只是單純地拿自己的理想找樂子?
又或者說,只是他又在自己身上投入了什麼實驗藥劑,想通過戰鬥搞一組實驗數據?
她不懂,月伯的眼神她從未看懂過。
於是玄千兩放棄了思考,回歸訓練本身問:「那我們怎麼計分?如果是攻擊頭的話,我碰不到你的頭。」
「不用計分。」月伯道,「以殺死我為目的,當我覺得你表現不錯的時候,會進行下一步訓練。」
玄千兩一時語噎:「……」
「怎麼?覺得『殺死』這兩個字很刺耳?」月伯撩起眼皮看向玄千兩,聲音冰冷且不帶一絲感情色彩,「殺人都做不到,你拿什麼對抗新人類?」
說著,月伯抬起手臂,將修長的手指落在他脖頸處大動脈的位置道:「有時候你死還是我死,只取決於這一秒你是否心軟。」
玄千兩低下頭,不再說話,她輕輕向後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氣做準備。
然後,她迅速抬腿踢向月伯的腰腹部。
如果以殺死一個人遠遠強於自己的人為目的進行攻擊,對高個子男人最致命的威脅當然是襲擊他的腰腹和「大兄弟」,只有拿下他們的軟肋,才能在他們虛弱的那一刻要他們的命。
但很可惜,玄千兩的進攻瞬間就被月伯看穿了,月伯一把抓住她踢來的腳踝,將她整個人提在了空中。
玄千兩被拉扯得有些痛,好在月伯下手輕,迅速將她放在地上。
「繼續。」月伯道。
……
一個小時過去,訓練並不順利。
月伯全程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連挪動雙腳都沒有過,玄千兩卻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不,連碰到他都很難。
於是月伯吩咐道:「用9號。」
玄千兩此時已經有些餓了,她也不知為何,久違的渴血感又冒了出來,但因為此刻正在訓練,她又沒那麼渴,所以並沒有告訴月伯她的身體情況,轉身拿起9號注射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