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月伯看了眼她。
玄千兩再一次狠狠地的打了個哈切,朦朧著雙眼走了過去,月伯拿起一條領帶道:「會戴嗎?」
玄千兩搖了搖頭,誠懇道:「不會,我只會戴紅領巾……呃,就是一種領巾,而且是給自己戴。」
月伯道:「看著。」
說著,他用稍慢的速度演示了一遍如何系領帶,然後抽下領帶交給玄千兩,自己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著。
「啊?」望著月伯遞來的領帶,玄千兩猶豫了一下,慢騰騰地走過去,照葫蘆畫瓢替月伯去系領帶。
月伯很高,將近兩米的身高讓他坐下也不比玄千兩低多少,但是此刻兩人腦袋的距離,卻是前所未有的貼近。
如果玄千兩願意細看,她會發現月伯的襯衣根本沒有扣好,褲子的皮帶也還未系,頭髮也沒來得及打理,整個人頭一次如此的毫無防備,渾身充斥著慵懶的色氣。
可是,這本該曖昧的氛圍並沒有曖昧起來,因為玄千兩實在是太困了,她根本沒心情看月伯現在什麼樣。
此刻的她,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我要是三兩下給他把領帶系好了,該不會以後他每天早上都要把我薅過來系領帶吧?我雖然覬覦他的美色,但我不想伺候他啊……
想到這裡,玄千兩越發疲憊,反正她平時在月伯眼裡也是個不成氣候的蠢貨,裝得再蠢一點也沒關係吧?
於是玄千兩就開始一邊打瞌睡一邊磨洋工,手指頭看似在靈活地系領帶,可就是系不出什麼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二人之間只有指尖摩擦領帶發出的窸窣聲和輕微的呼吸聲。
直到不知道多久後,月伯的手搭了上來,帶著涼意的手指輕輕地握住玄千兩溫熱的小手,輕輕地、手把手地引領她系領帶。
感受到手背涼意的瞬間,玄千兩清醒了幾分,她有些意外地地看著月伯如此曖昧的舉止,但轉念一想,自己是被月伯的臉色PUA太久了,區區一個手拉手而已有什麼可曖昧的。
再說了,月伯這個人沒事根本不搭理自己,搭理自己必然有事,和一個性/功能逐漸消失又不懂及時行樂的男人相處,就不要想太多有的沒的了。
於是玄千兩又打了個哈切,恢復了剛剛懶洋洋的姿態問:「你要幹嘛?你有話就說,你不要在這裡這樣那樣的。」
月伯繼續慢條斯理地繼續著手下動作,等系得差不多了才道:「互助會電視台的聖女,基本都是選修專業畢業於全球頂尖學府的新聞傳媒系,今天和你一起做直播的三名聖女全都是情感節目出身,面對那些演技不純熟的藝人時,很快就能窺探出她們的真實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