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喝屍體上長出的巨樹的枝葉釀製的任何東西。」月伯回答。
「那你吃肉不也是吃屍體嗎……」恰爾頓時笑著調侃道,「該不會你現在是個素食主義者吧……」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屍體。」月伯卻道,「真理黨都知道那樹下面埋著什麼。」
恰爾聞聲,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但很快地,他又恢復了笑容道:「知道,當然知道,聖母大人的屍體嘛!這不光真理黨知道,所有新人類都知道!就是因為埋葬的是聖母大人的屍體,所以虛桉樹的枝葉和根莖任何部位釀製的飲料才會成為我們的保健聖水,不是嗎?」
「恰爾。」月伯垂眸,長而密的睫毛撲扇,平靜地理著軍裝的袖口,「你知道我因為什麼而來。」
恰爾卻依舊笑著道:「不就是找我這個童年玩伴敘舊嘛?」
「我知道你在入關口埋伏了僱傭兵。」月伯繼續理著袖口,視線從始至終都只是平靜地落在袖口那由耀星共和國國徽製成的紐扣上,「等我跟你上山,你的人就會做掉我的人,你認為以你的能力能夠讓我今天有來無回。」
一時間,餐廳內忽然沒了聲音,仿佛時間就此停滯了一般。
直到融化的冰塊在酒杯中發出「喀」一聲輕響,恰爾才重新端起了酒杯,他低頭輕輕抿了一口其中綠色的液體,片刻後,依舊用帶著幾分笑意的表情道:「我記得我們世界貴族跟耀星共和國可是一國兩制,中央軍毫無任何理由找上門,仗著內貴族的身份讓我們被迫接客,那我們為了自身的憲法權益,埋伏一些士兵是情理之中的做法吧?」
「……」月伯抬眼,平靜地注視著恰爾。
「不過你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死光了。」恰爾悠閒地笑了一聲道,「幾乎沒上過戰場的0號軍想要和平均等級為B的僱傭兵戰鬥,勝率那可是無限接近於零。」
月伯對此臉上沒有過多表情。
「不愧是軍長,就算手下死的一個不剩,還能這麼面不改色。」恰爾又給他自己添了一杯綠酒,然後道,「既然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美味佳肴和美酒都有,這裡的環境也足夠私密,讓我聽聽,時隔21年,你以中央軍的身份來找我,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因為我的手下幹掉了幾個聯合警防署的傢伙?」
「是你做的。」月伯道。
「沒錯。」恰爾也不想藏著掖著,那雙邪氣又凌厲的眸子帶著幾分笑意看著月伯,他很直白道,「聯合警防署管得太寬了,我就做掉了幾個傢伙給他們點警告。」
「朗讀者事件也和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