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育都的新聞管控很嚴格,你又是怎麼知道無柩這個人的?」黃君山問。
「想不知道都沒辦法呀。」土畝道,「每年國慶日,也就是每年1月1日到1月3日,天都會進行閱兵儀式,全球轉播,那一天會有育都新生致辭大會,被選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精英,無柩從8歲開始就年年上台致辭,長得又是絕頂好看,再加上他的天父是第二軍的軍長,很快關於他的事就在大家口中傳開了……」
說到這裡,土畝露出八卦的小表情道:「據說聖都好多聖女都喜歡無柩,還寫了很多幻想和成年後的他在一起的小說!」
「寫這種東西不會被他舉報嗎?」
「一般情況是不會的,畢竟這種讀物主要都是些誇讚和幻想啊。」土畝道,「聖女的小說始終只是小說,也主要是在聖女之間流傳的讀物,註定要成為大人物的新人類如果連讚美和對他們好的幻想都不允許,那就有點太嚴肅啦……」
黃君山一邊聽土畝說一邊思考,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托臉頰,又因為臉上的劇痛縮回了手。
「您可千萬別碰傷口!」土畝趕忙小心翼翼地湊上去檢查黃君山臉上的繃帶,「我聽機器人醫生說,傷得挺重的,而且您的癒合能力也不是很好,如果不精心照顧,恐怕是要留疤了……」
「沒關係。」黃君山掃了眼鏡子中膚色蒼白蠟黃的自己道,「本來就不好看,再丑一點也就那麼回事了。」
「可是帕洛大人會心疼啊!」土畝道,「您臉上掛著無法痊癒的傷口,帕洛大人看著肯定會難受……」
黃君山聞聲低下了頭,沒有說話,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您是不知道,在您昏睡的這些天,您總是做噩夢,不斷地嗚嗚嗚哭泣……」土畝又說道了起來,「還總是叫著爸爸、爸爸的……」
黃君山頓時感覺眉頭的神經跳了一下,她露出了幾分窘迫的神色,不等土畝把話說完,打斷道:「土畝,你沒把我做夢的事情說出去吧?」
「這,我能對哪裡說呢?」土畝察覺到黃君山有些不高興,忙道,「是我說錯話了,您只是做噩夢的時候念叨了些什麼,其實我也沒怎麼聽清楚,所以我哪裡敢對誰亂說,也就是帕洛大人每天來看您的時候聽到了而已。」
黃君山臉上的表情更窘迫了,眉頭也皺了起來。
「帕洛大人很擔心您的身體情況,所以每天下班都要陪您好一會兒才會離開。」土畝一臉羨慕地說道,「每天您做噩夢夢囈的時候,帕洛大人就會抓住您的手,在那裡安慰您,您被安撫之後就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很快就踏實的睡過去了……」
黃君山聞聲,緊皺的眉頭一點一點鬆開了。
原來如此,每當她在噩夢的冰天雪地中尋找出口的時候,是帕洛給了她一絲溫度,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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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安的調解日。
一早,土畝為黃君山穿戴完畢,並為她準備了一個手持「小太陽」。
「您面部的情況不適合戴口罩,但為了您不被凍傷,您不得已外出行走的時候就用這個。」土畝為黃君山演示了一下如何操作小太陽。
「我知道了。」接過小太陽,黃君山摁下開關按鈕,頓時一股溫熱的風輕柔地吹向她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