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父母可能從小威脅恐嚇他說以後不好好學習的人才去掃大街、發傳單,他們所受的教育註定了他們窮死都不能接受這些崗位,你如果熱情地當著很多人的面給對方介紹這樣的兼職,你覺得人家會喜歡你嗎?」
「……」
那天,君山說了很多,雖然措辭有些犀利,聽得她很難受,也不能理解,但她真得很感謝她的生命里出現了君山這樣一個人。
如果沒有君山,她可能會傻乎乎地一直活到大學畢業,都搞不清楚別人為什麼那樣針對她。
於是,想要感謝君山的她當時立刻試探性地問:「你吃酸菜魚嗎?我請你。」
君山則嘆了口氣回答:「不用了,AA吧。」
那天,她上大學三年以來,第一次,約到一個願意和她學校餐廳點49元大碗酸菜魚的人。
從那時起,她就很羨慕君山,也很喜歡君山。
君山就像是神明一樣,雖然向來話少,可卻總是能洞察身邊所有人的喜怒哀樂和他們敏感不為人知的一面。
就像她們初來乍到這個世界的那天,她惶恐地拉著君山的手,哆嗦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君山,明明是那么小小的個子,纖弱的身體,體內卻像是有著巨大的能量。
她對自己說:「沒關係的,梅占,我來想辦法。」
那一刻,她好慌張,卻又好安心。
如果說父母家人與丈夫帶給她的是一種獨屬於家庭這座避風港的歸屬感和安全感,那麼君山帶給她的,就是當她在人生路上揚帆起航時,夜裡為她指明方向的北極星。
她好想念君山……
雖然她偶爾會把自己和君山作比較,羨慕嫉妒君山有了比自己更好的歸宿,也會害怕君山因為過得太好而忘記了她,可是轉念一想,她又希望君山好好的。
君山比她要善良和厲害得多,君山絕不會拋棄自己,如今只有君山過得好,她才能有好的機會……
青梅占緩緩睜開雙眼,發現眼淚早已染濕了她一側的頭髮。
她有些狼狽地擦了擦眼淚,從長椅上爬起來,下意識撈起手機,想看看有沒有君山的消息。
然而,收件箱的未讀信件數目為:0件。
「君山……」青梅占呢喃著,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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