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春期的女生很難成為男生的對手。
那一天,她雖然讓男生掛了彩,但她的胳膊也脫臼了。
這一次, 面對一個比她窮、比她成績差、比她還要一無是處的人,她居然都成了弱者。
她坐在醫院的急診室里,氣得說不出話。
對方雖然在老師的要求下道歉了, 可轉頭就在班裡找其他幾個男生私下裡造她黃謠。
沒有人為她伸張正義。
這個世界還是像從前一樣。
明著下流的人竊竊私語,自詡上流的人一言不發。
那一剎那,她感覺有一股血衝到了她的喉嚨, 讓她窒息,不能自已。
不可以。
不可以成為弱者。
不可以回到過去。
如今的她連愛她的父母都沒有了, 再也沒有人能為她兜最後的底了。
她必須動腦子。
她必須將她所有的優勢利用起來。
她必須成為強者, 哪怕不擇手段。
於是, 從那天起,她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過去。
她又開始在操場上練單槓。
她瘋狂地練, 拼命地練,玩命地練。
然後在又一個半年後的下午, 她在放學的路上,拿著路邊撿到的玻璃酒瓶走到那個男生的背後,一瓶子砸了下去。
男生的腦袋頓時鮮血橫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男生父母找到她,她直接砸上五萬元現金,並說——
「你們可以選擇不和解,但你們記住,坐過一次牢的人往往不怕坐第二次,如果你們讓我進去了,我家有的是錢,看我出來之後,你們兒子的下半生還能不能安寧。
哦對了,你們不知道吧?我爸可是賭博欠款跑路的老賴,我媽打了人怕被抓也跑了,我們一家都是禍害。除非你們賣房離開這座城市,否則,讓我不好過,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那天之後,男生轉學,她留了下來。
班裡再也沒有任何人敢招惹她,她一個眼神,就讓整個班級為之顫抖。
她討厭那些害了她父母的人。
可是回過神時,她卻在用那些人的方式在保護自己。
她痛恨唯成功論的社會規則,可她卻只能在唯成功論的社會規則下得到一絲喘氣的機會。
能怎麼辦呢?
算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