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池子裡面的血就是普通的血,那血的味道是死的,沒有任何她渴望的生命力。
哎?
為什麼要用「生命力」這個詞來形容新人類的血液?
又為什麼要說「渴望」?
而且,為什麼她此刻竟然表現出一副能夠分辨出動物血和新人類血液的區別的樣子?
就像剛剛在水底,明明身邊都是動物血,她卻就是能感覺到那小瓶子中央的紅色就是新人類的血液。
即使那血被奇怪的容器封印了起來,即使那已經是有十多年沉澱的老血,即使裡面還兌了一堆化學藥劑來保鮮,可她就是感覺到了,那是新人類的血液。
玄千兩一下子懵了。
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大腦好像不是一套的?
玄千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時半會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巴士一路搖搖晃晃地將玄千兩運送回大劇院。
下車前,嬤嬤已經替玄千兩整理好了儀容儀表,為她化了妝,將她的長髮綁為兩個乾淨利落的麻花辮,還給她的發尾戴上了兩朵漂亮的玫瑰花作為裝飾,與她身上漂亮且性感的服飾相呼應。
一名宗教法警給她注射了某種藥劑,並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這個藥劑你應該很熟悉,大運動會期間你用過。」
注射藥劑結束後,玄千兩明顯感覺到身體的狀態在迅速轉好。
她意識到,注射在自己的體內的應該是KPP42針劑,她的老朋友了。
重新走入這座寬闊的大禮堂,兩名嬤嬤在前,為玄千兩開道,兩名宗教法警則跟在玄千兩的身後。
玄千兩每走一步,身上的流蘇就會發出悅耳又刺耳的響聲,吸引著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此刻的她,不像是一名活著的人,更像是一隻毛色靚麗且罕見的漂亮獅子,被驍勇善戰的獵人所捕獲,進獻給神聖的國王。
華麗的流蘇墜飾就是皇宮貴胄們佩戴在獅子脖子上的寶石,隨著她每一次邁著曼妙的步伐向前走去,就會產出充滿金錢味道的動聽聲響。
直到重新來到高高的審判席前,玄千兩才停下腳步,那聲響也隨之消失。
宗教法官睥睨著台下的玄千兩,高聲問道——
「玄大千,你認罪嗎?」
宗教法官的聲音蕩漾在這偌大的空間內,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玄千兩聞聲回過頭,看向座無虛席的劇場,視線所及之處皆為人海,他們可能是剛剛對著自己丟擲綠玫瑰的憤青,也可能只是高高在上的看客,但他們始終都是耀星共和國的公民。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