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經過空船轉運,到達了聖都聖准園。
聖都最出名的城市是大聖園,但是,聖准園才是聖都的首府。
黃君山被帶入一間狹小的詢問室內,她的前方坐了足足三名白衣警員,他們人均身高一米八五,在身高不足一米六的黃君山面前,像是一座座大山,讓原本就不夠寬闊的空間變得更加逼仄。
黃君山認識他們的制服,這是聯合警防署,曾經在大運動會上負責逮捕過玄千兩。
「說吧。」其中一名警員面無表情地問,「你的文章是怎麼回事?」
「只是一篇文章而已,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些事,巧合吧。」黃君山雖然恐懼,但她卻堅定地說了謊。
她不能在這裡供出她身後的紅衣女人,她從右教那裡獲利,她是右教的提線木偶,她就要為自己的獲利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如果說出了右教,這些普通警員又能怎麼做呢?
警員又不是第一次面對大選,他們其實什麼都明白,他們逮捕自己只是在例行公事。
即使自己交代出了右教,普通警員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上報、上報、再上報。
直到傳到某個右教或者左教成員的耳朵里。
左教一定會借題發揮,說是右教為了大選勝利搞了這一麼一出草菅人命的活動;而右教也不會放過背信棄義的自己。
即使她根本不知道爆炸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什麼都不能說。
「別鬧了,兔崽子。」面前的聯合警防署的警員一臉憤怒,「你知不知道?死人了!」
黃君山低下頭不語。
「死了3個,傷了21個,雖然死的那幾個是中間新人類網紅,但你搞清楚,中間新人類也是新人類。」其中一名警員一把抓住黃君山的頭髮,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道,「你現在,實話實說,有些痛苦就不用經受了。」
黃君山看著對方嗜血的眼神,很害怕,滾滾的熱淚簌簌直流,可是卻依舊毫不猶豫地張口道:「我只是一個寫小說的,我為了寫小說做了很多參考,或許是有人利用我的小說做了什麼埋伏,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東西是為你們聖女準備的?」那名抓著她頭髮的警員側頭掃了眼身後懸掛的「不能刑訊逼供」的牌匾。
黃君山頓時因為恐懼而抖了一下,但她再一次道:「我說了,我就是個寫小說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名抓著她頭髮的警員一聽,直接將黃君山的頭狠狠地摁在了桌子上,發出「嘭」一聲巨響。
瞬間,一抹紅色從黃君山的額角流了出來,染花了白淨的桌子,鮮血緩慢向四周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