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單體戰力不錯,也一度在C級邊緣摸爬滾打,但他非常反感中央政府嚴於律人也嚴於律己的行為準則,所以選擇了離開。
在他看來,聖女就該是新人類的性/奴,舊人類就該是新人類的血/奴,新人類就該是想怎麼著怎麼著,而不該是要擺出一副老大哥的樣子照顧這個照顧那個,還要跟著勤奮上進,以身作則。
如果當了皇帝還要對這些下等公民點頭哈樣,把自己過得像條狗,那還當個錘/子。
所以,他脫政了,什麼降雄成為狗屁公務員給大眾提供情緒價值,死去吧,中央政府。
不過,脫政者也不是好當的。
沒有掌行人的白/嫖身份,也沒有公務員的高福利待遇,一切收入都要靠自身獲取。
因為遊手好閒,金桂做不了老老實實的工作,所以往往受僱於反抗軍團體,拿著高薪幫他們殺/人越貨。
每次幹完一票,他就去公館賭一賭、玩一玩,因為不能傷害雙聖兒,他就會在做的時候故意整殘幾個中間舊人類發泄怒火。
也正因為這樣,他們這個群體,往往攢不下什麼錢,還經常背著一屁股的債,被高/利/貸公司手下的更高級的僱傭兵盯著還錢。
最近,袤都周邊一個很一般的反抗軍組織突然找到他,說希望他幫忙收集幾個人頭,一個人頭50萬,問他願不願意干。
「50萬?」金桂冷笑,「喲,就你們這個屁大點的舊人類反抗軍組織,頭目是挨了哪個新人類草了,突然這麼賺啊?」
「你就說你賺不賺這個錢吧?」被羞辱的該反抗軍高層領導也不惱,又問。
「當然賺。」金桂應下,「幾個早該死的老畜生宰起來不是很容易嗎?」
於是,一群僱傭兵身份的新人類反抗軍打頭陣前來殺/人,一個人頭50萬;而一群反抗軍的底層舊人類小嘍囉負責遵循高層安排在僱傭兵殺/人後找某些文件,一份文件1萬。
至於該反抗軍高層為什麼讓他們這麼做、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金桂這種性質的僱傭兵不稀罕知道,小嘍囉只是聽話的馬仔也沒想過要知道。
反正,干就完事了。
從高樓滑到地面上的時候,金桂的雙腳穩穩地踩在雪地里,慵懶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袤都的深冬大雪不斷,氣溫常年保持在零下三十度以下,大部分夜族已經穿上了絨衣,但他為了任務行動靈活,穿得十分單薄。
不過,他也不覺得冷。
因為經常賭/博欠債輸得傾家蕩產,有時候連住所都輸沒了,他早就習慣了流浪在大雪裡混吃等死的生活,剛才又通過殺/人熱過身,當下這點冷完全不算什麼。
「接下來要殺誰來著?」金桂一邊活動著禁錮一邊回憶著,「嘖,我這腦子,記不得了……」
「放下武器,舉起雙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冷漠中帶著幾分稚嫩的男聲。
金桂回眸掃了眼,身後是與暴風雪幾乎融為一體的制服,以及一名新人類對準自己的槍口。
「喲,聯合警防署啊。」金桂冷笑著,「還來挺快,雪太大我都沒聽到你的腳步聲,不錯啊,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