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沒有的?」王海問她。
辛易晴點頭,「嗯——」
她話音還沒完全發出來, 就聽見王海揶揄地講:「你不如說你考試的時候靈魂出竅了更能讓人相信。」
辛易晴:「……」
她這還真不是靈魂出竅,是靈魂入竅還差不多!
「說啊,怎麼不說了?」王海不依不饒道:「你這麼說了我就信。」
辛易晴:「……」
她以前讀高中的時候, 怎麼就沒發現王海的這一面?他一直都這麼會陰陽人的嗎?
在心裡嘆了口氣,辛易晴決定換種方式, 她對王海道:「要不然我現在當著您的面做一套卷子吧?」
王海當即道:「難道你當著我的面就不能控分了?」他無辜地說:「我又管不了你控分。」
辛易晴快要被逼瘋了,都想當場問他一句: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
但她記著上次在長煙一中的教訓,不敢那麼做,又想不到辦法來證明,再怎麼冥思苦想都無可奈何,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王海給她下最後通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一次考試,如果你還這樣……」
他沒有把話說絕,但辛易晴很容易就猜想到後面的內容——絕對不會是她想聽到的。
她著急的情緒退去一些,被焦慮和慌張替代。
看到她的變化,王海又想起他曾在她身上看到過的那種情緒,心裡害怕,覺得自己剛才語氣太硬。他想了想,試圖打感情牌出來:「武萱萱之前跟我說過,讓我不要逼你那麼緊,說她會去勸你——」
辛易晴聽到這里,猛地抬頭看向王海,眸光中藏著一些震驚,只是很快,那些情緒就轉變為瞭然、欣慰,還有愧疚。
她回想武萱萱在這段時間里和她說過的所有話,愧疚更加深重。原來她給她添了那麼多麻煩。
她是帶著「任務」來勸自己的,可自己仗著和她關係好,能夠坦誠表達想法,就每次都毫不顧忌地說許多心裡話,讓武萱萱對她的「勸」,也無法很強勢地進行。
辛易晴見過武萱萱對待別人的樣子和方法,很多次。她知道武萱萱要攻破一個人的心理防線有多容易,可她們之間那麼多次對話,武萱萱從沒那麼對待過她。
其實憑兩人的關係說這些,有些多餘,還矯情——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坦誠相待才是兩人間最舒服的相處方式。
辛易晴沒做錯什麼。
當然,武萱萱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