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些,還有你和我說的那些事情,我都覺得很離譜,甚至覺得會不會是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逗我玩……」他頓了一下,慢慢問:「是這樣吧?」
武萱萱偏頭看向他,聲音平緩,卻殘忍,「你知道的。」
廖廖四字。
孫不言長長吐出一口氣,「讓我知道是誰幹的,給他腿打斷。」
武萱萱啪地一下打在他後背上,「你少看點電影吧,那種東西才是他們聯合起來逗你玩的存在。」
孫不言:「……」
武萱萱接著說:「法治社會,你別神經。」
「我就說說。」孫不言無言道:「我又不是真的沒腦子。」
武萱萱「嗯」了一聲,很友好地提醒他:「好好考試,別讓她發現不對勁。」
孫不言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問她:「你說,以後的咱們倆,知道這些事嗎?」
武萱萱本想說你要是知道了可能已經給他腿打斷了吧那辛易晴也不至於來這裡,不知怎麼腦子裡響起王海曾經同她說過的話,張了張嘴,表情怪異地說:「我不知道。」
孫不言:「不知道就不知道唄,又不是多大錯,你這一臉自己真該死的樣子是什麼情況?」
武萱萱:「……」
她解釋說:「萬一她說了,但是咱倆也很煩,沒管呢?」
孫不言腦子難得地轉得快了一次,全身都寫滿了不可置信,「要是這樣……那我可真該死啊。」他去看武萱萱,一點沒有猶豫地補充:「你也是。」
「咱倆就應該一人拿著一根棍,對著打對方,什麼時候清醒了什麼時候停下。」
武萱萱看著教室門口的拖把,很想拎起來杵他一下。
校醫室。
辛易晴在自己的腦子裡從頭到尾把事情連著捋了三遍,每一遍得出的結論都一樣——摔下來這件事,完全就是她倒霉,沒有丁點故意的成分在。
想到這裡,辛易晴就忍不住想笑。這裡面肯定有她發現自己沒犯傻的原因在,但更多的,絕對是因為她躲過了這次考試。
她自己都感覺那像是小人得志。
在穿回來以前,她怎麼都不會把倒霉和幸運這兩個意思截然相反的詞關聯在一起。
這和領導畫的大餅沒什麼區別。
雖然古人也說「禍兮福之所倚」,但辛易晴以前只當那是無可奈何下的心理安慰,如今自己碰上了,竟然還真有點感慨。
不過辛易晴也清楚,這種幸運,其實並不算是真正的幸運。
她只是躲過了目前的這一次,實質的問題卻並沒有得到解決。
想笑的心情被抑制住,辛易晴終於從一切亂七八糟的心情中脫離出來,只剩下對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考試的惆悵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