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覺得不舒服,才是正常現象。
就像是孫不言那樣。
辛易晴兀地停下吃飯的動作,平靜地說:「我知道了。」
武萱萱和孫不言同時期待地看向她,又迅速察覺這樣太過明顯,低垂下頭調整情緒,再抬頭時,已經變得平靜許多。
不等他們開口詢問,辛易晴就說:「其實我也不太舒服。」
她用一種情緒極其飽滿的狀態,慷慨激昂地說:「合唱比賽又不是我讓他們參加的,我就是一個小小指揮,真有脾氣去找老王和范進,再不然找校長,在我面前各種擺譜做什麼?!」
「本來挺簡單的事情,我做好我應該做的,他們也做好自己該做的。心裡真的不服,不敢說出來反擊的話,那就應該好好憋在心裡才對。該他們做的,他們還是得做,給我說什麼說?讓我去理解他們嗎?憑什麼!他們怎麼不來理解理解我啊!」
孫不言立刻鼓了鼓掌。
武萱萱也高興地笑起來。
這才是她記憶中的辛易晴的狀態。
誰料孫不言突然把槍口對準了武萱萱,說:「聽到了沒,說你呢!有意見去找老師,別對我們兩個小小指揮講!」
辛易晴蓄積起來的火氣一瞬間消散了。
人類的本質是雙標。
她發誓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針對的對象絕對沒有武萱萱。
武萱萱這時候心情正好,聞言毫不在意地歪了歪頭,反問:「該我做的我沒有好好做嗎?」
辛易晴立刻搖頭,說:「那沒有。」
武萱萱笑了笑,又說:「我現在也不是在對小小指揮辛易晴和孫不言發表意見,而是在和我一直以來的好朋友一起探討人生。」
「對哦。」孫不言立刻慚愧地笑起來,然後煩惱道:「那還有個問題呢,合唱比賽到底有沒有意義?」
他苦惱地笑了笑,對辛易晴說:「這或許是我們改變現狀的前提條件,只有我們兩個先找到意義所在,才能讓別人也覺得這是一件需要認真對待的事情。」
「不然我們還是會不被他們尊重,站在台上就覺得心裡不舒服。」孫不言說:「畢竟大家同學一場,我們沒錯,他們的想法也沒錯,吵架和爭執不是解決矛盾的最佳方法。」
「武萱萱我是不指望了,她一直以來的想法就是那樣。」孫不言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個廢腦殼,這種哲理性質的東西,我從來就找不到答案。」
他抬眼去看辛易晴,「你作文寫得好,雞湯看得多,能不能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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