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只是你們不願意,覺得這件事是在浪費時間,我們也是。」班長冷著臉,看上去完全是在生氣的狀態,不留情面地厲聲說:「大家都被這件事情占用著自己的時間,不存在誰輕鬆誰清閒。」
「都一樣,不管是指揮的還是被指揮的,大家全都一樣。」
「我們也都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把這件事情好好做到極致。」班長重新帶上眼鏡,態度略有緩和,但還是繃著臉,「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件事,如果還有人不認真,自己去找老王,申請個人退賽。」
說完他轉身看向辛易晴和孫不言,冷冷道:「你們兩個再帶一遍,認真一點,不要出錯。」
辛易晴和孫不言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在班長走下講台以後走上前,認認真真做指揮,帶著大家重新唱了一遍。
這一遍的效果果然好了不少,但大概是因為大家心裡都有氣,好好的一首《開心往前飛》,辛易晴愣是聽出了一種「你敢不飛我就把你創飛」的意思。
「……」
但不管怎麼說,比起之前,所有人的狀態都是真的好了不少。
回到自己座位,武萱萱給兩人傳了張紙條過去。
【演的不錯,我真的被嚇到了。
還有,我發現班長不戴眼鏡並且冷著臉說話的時候,還挺有那種范兒的,比他之前總是和和氣氣的要管用多了。】
辛易晴看完笑笑,在上面寫:
【確實,尤其他最後那一句話,我都覺得他老王上身,真嚇到我了。】
紙條到了孫不言手裡,他在上面畫了三個句號,想說「你倆是不是太誇張了」,最後又劃掉,改成:
【其實我也是。】
事情就這麼過去,16班的排練也漸入佳境,一改之前的死氣沉沉,也沒有了那天那種「你敢不飛我就把你創飛」的勁頭,而是認認真真的、帶著一點點真實情緒的。
但這也不全是因為辛易晴、孫不言還有班長那天的一通操作。
更多的原因在於那天之後的第三天——距離比賽還有一個星期零兩天的時候,沈鶴眠在15班發了好大一場火,原因就是他們排練時懶懶散散的態度。
同天晚上,17班也傳來班主任劈頭蓋臉教育班內眾人的聲音,從傳過來的聲響判斷,應當也是因為排練沒錯。
16班眾人俱是戰戰兢兢,生怕王海聽著聽著,就想起他們做得也不夠好,有樣學樣地對他們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愛的教育。
但王海只是打開門走到室外走廊,站在那裡聽了全場,然後笑容滿面地進了教室,表情還很像是在回味。
過了會兒,王海臉上的笑不再那麼明顯了——至少不會讓人以為他是在看好戲,又或者幸災樂禍。
他對16班學生說:「咱們班表現還不錯啊。我剛聽了一下,他們有的問題咱們都沒有,你們這次真是太棒了。」
他似乎有些疑惑地說:「難道還真是滿足了你們在選曲上的心愿才會有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