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應當不是的。
但她好像找不到特別有力的證據。
這時,武萱萱問:「工資多少?」
辛易晴誠實回答:「試用期底薪三千,提成另算。」
武萱萱繼續:「你上的哪個類型的學校?」
辛易晴老老實實說:「普通一本。」
「啊這狗東西!」孫不言突然開罵:「哪個公司?我要去罵人了!」
「一本的學生,就給開三千的工資!想錢想瘋了吧!這麼想要錢他們怎麼不去搶銀行呢!還說你是廢物?呸!周扒皮轉世吧他!不對!周扒皮都比他有良心!」孫不言真情實感地大聲罵道:「死人渣!垃圾!臭不要臉的狗東西!居然說你是廢物?!瞎了他的狗眼!」
「你趕緊說是哪個公司?這星期回家我就去,我把老王上課用的擴音器借走,坐他們公司門口放《通天大道寬又闊》去!」
「只放那一首哪夠啊!」武萱萱冷冷說道:「把那首《彩色的黑》也放了!什麼住著妖魔鬼怪的黑心公司!」
「要不是現在法制社會,我高低拎一桶狗血潑他們公司大門上!」
辛易晴噗嗤笑出聲。
她想,這就是有力證據。
或許根本就不需要她自己刻意去找。
因為那本來就是不對的。
她簽的是勞動合同,又不是賣.身合同。
再說了,古代大戶人家簽了賣.身合同的侍女侍衛,說不好都比她還有人權。
她就像是何昭昭,被pua得太久,很難走出來。
哪怕她知道那樣不對。
辛易晴想,可能她還是沒那麼容易做到不從自身找原因——畢竟這也不單單是她上班那幾個月養成的習慣,雖然那幾個月影響最大。
但是,她又認為,自己一旦想起那些,也會同時想起武萱萱和孫不言剛才的話。
孫不言罵完了還覺得不夠,追著辛易晴問:「到底是哪個公司?!我這周就過去!」
辛易晴笑了笑,認真道:「謝謝。」
武萱萱拍拍她的肩膀,沒說話。
孫不言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但是依然沒放棄,「那你快說是哪個公司啊。」
辛易晴笑著說:「不在咱們省,離這裡很遠。而且,它在一家辦公樓裡面,同樓層的還有另外三家公司,要是真的坐它門口放《通天大道寬又闊》的話,另外三家公司的人就要出來罵你了。」
武萱萱霎時就又火了,「敢情就這麼大點兒公司啊?誰給他的臉罵你廢物!自己格調就沒多高,裝什麼裝啊!心裡沒點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