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萱萱笑了笑,說:「我是說以後,還有,我是說我冷血,不是你認定了我們會這樣想。」
「我想想你工作那時候我在幹嘛。」武萱萱沉思瞬間,說:「應該還在上學吧,不然我會比你還要更早開始這麼想。」
「那應該是在讀研,或者考研備戰,反正也是亂麻一樣的生活。」武萱萱說:「你沒告訴我你工作上碰到的麻煩,一是不想給我添麻煩,二是害怕刺激到也正處於崩潰邊緣的我?」
辛易晴還是否定,很堅決,「沒有。」
然後表態:「我真的只是因為感覺自己混得太差了丟人,所以才不想說。」
武萱萱點頭,「好,那就是這樣,我信。」
「但你回來以後就不只是這樣了吧?」武萱萱問她:「你一直瞞著我們,不願意告訴我們你心裡的想法,是不是怕影響到我們?」
辛易晴突然感到很害怕。
因為武萱萱說對了。
可是現在,就因為她腦子一熱,她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
一切都晚了。
她沒有再把話收回的機會。
而武萱萱也在剛才說過,她對自己的話認同。
……
辛易晴現在已經顧不上傷春悲秋和糾結誰該死誰不該死了。
她腦海一片空白,一時不知道現在這局面還能怎麼補救。
她試著開口,把問題全都往自己身上攬,說:「我剛才那些,全都是我的問題,不是說你們一定就會那樣想……」
「辛易晴。」武萱萱打斷她,喊她的名字,直接點明道:「你在害怕。」
「你就是害怕影響到我們。」武萱萱篤定地說。
辛易晴搖頭,依然堅持,「不是,那全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可這時,孫不言冷不丁道:「是!」
辛易晴心中害怕又多一些,一時想不通他在「是」個什麼東西。
但孫不言沒整太多彎彎繞,直白道:「我已經被你繞進去了知道嗎?」
「我爸天天說等老了也指望不上我和我哥。」孫不言說:「你知道你剛才我直接把你的話全部都換成我和我哥腦補成電影了嗎?」
辛易晴忙道:「別腦補,你和你哥都很好,你倆沒那樣。」
「我倆現在當然沒那樣。」孫不言募地哭了,「可我倆要是以後那樣了怎麼辦啊。」
他振振有詞地說:「范進當了這麼多年老師,也沒給自己教育出來一個不錯的兒子,我爸可沒當老師呢,我媽也不是老師,那我和我哥能是什麼好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