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硯眼底失落。
與其等到她被流放的時候對他滿懷仇恨,還是早點殺了不麻煩。
蘭硯抿了抿唇,清朗漂亮的桃花眸帶著糾結色,少年肌膚如白玉,日光透過密林,剪影落在他的面上。
朱翰采詭異地覺得皇上的樣子變得有幾分迷茫可憐。
可憐......
不會的。
朱翰采搖頭,覺得一定是看錯了。
但蘭硯的神情明顯,朱翰采無法忽視。
朱翰采想了想,若他對蘭硯的異常置之不理,那可能在被突然殺死時,都不知道死因是什麼。
這位皇上,多疑成性,冷血得不近人情。
「皇上,那沈家女有什麼問題嗎?」朱翰采問。
「朱翰采,你說,她救了我,是因為周家的命令嗎。」蘭硯蹙眉。
朱翰采詫異於沈家女竟然敢救這位皇上,因為蘭硯經歷的事情大多是背叛和暗害,朱翰采不禁將沈家女往壞的方向想。
「皇上,小心為上。」朱翰采恭敬說。
蘭硯目色幽黑,涼涼瞥朱翰采一眼。
朱翰采後背發涼,打了個哆嗦。
皇上不滿意這個回答。
伴君如伴虎,朱翰采額頭落下冷汗。
蘭硯心裡煩悶,但目前只有一個太監能與他說話,他平生第一次有了怪異的傾訴欲,問朱翰采,「她讓我留下當她的貼身侍衛,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朱翰采發現不對勁,他小心翼翼問:「皇上,沈家女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嗎?」
蘭硯想,她應該是不知道。
他淡淡說:「嗯。」
朱翰采鬆口氣,接著,朱翰采看著蘭硯的外貌,神情有些古怪。
他想到一種可能。
世人對瘋子皇帝的畏懼達到一個頂點,更惶恐是逆王黨羽,那沈家女作為一個嬌滴滴的女眷,若知道蘭硯是皇上,不可能不會被蘭硯察覺,蘭硯對於殺意向來敏銳。
而且,怎麼可能有人敢把蘭硯留在身邊。
朱翰采的神情越發古怪。
「怎麼了?」蘭硯微眯桃花眸。
朱翰采念著蘭硯的態度,猜測道,「那沈家女也許是......」
「皇上,奴才要說的話過於大逆不道。」
蘭硯挑眉,冷然吐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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