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錦書呆住,「怎麼會這樣,我離開都城的時候還好好的。」
溫瑾禾看她的眼神有些無奈,小姑娘,你都離開都城多久了。
「沁寶,皇后試圖謀殺四皇子,被父皇廢后處死了。」
厲錦書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溫瑾禾,臉上的血色盡失,「二嫂,你在騙我吧。」
溫瑾禾將自已的視線從她的眼睛上移開,「昨日從都城傳來的消息,皇后已經喝下毒酒死了,而且父皇下令不允許葬入皇陵。」
對於這個消息,溫瑾禾也有些意外。
天下人都說皇后是最賢良淑德,溫雅大度的女人,其實她是最悲哀的。
不能嫉妒,不能生氣,甚至自已的丈夫在其他女人的溫床上翻雲覆雨時,都要毫不介意地說是為了皇家開枝散葉。
厲錦書站起身,「我要立刻回都城,馬上回去。」
「你母后因罪被廢處死,珩王生死不明,沁寶,你回到宮中後準備如何自處?」所有人都會在背地裡嘲笑她的母親是個罪人,而她是罪犯生的女兒。
厲錦書整個人好似靈魂出竅似的,飄飄蕩蕩,雙腳觸不到底,如何自處?
靠父皇的寵愛嗎?
可是他處死了自已的母后。
好像回不到以前了。
「如果我沒有出宮,或許我母后就不會死。」厲錦書眼皮發燙,渾身冰冷,腦子裡充斥著強烈的悔意。
溫瑾禾望著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離開的沁寶公主,示意路夜白跟上去。
這孩子比自已預想中的承受力還要弱。
根據李管家從都城內傳來的消息,皇上的身體日漸虛弱,沁寶公主唯一剩下的靠山也將消失。
南城軍營內。
呂決正在選人,這次溫瑾禾去越北城,呂決會帶一百人跟從,其他的由呂齊帶著留守南城。
呂齊站在一旁嘆氣,沒跟著徹王上戰場也就罷了,現在王妃要帶人去跟雪國血拼,自已又被丟下,哪裡都派不上用場。
呂決點好人後,走到呂齊身邊,「你就別喪氣了,孤城有十幾萬軍力,王妃根本就不用帶那麼多人,而且南城也需要人盯著。」
光是每日巡邏都需要耗費大量人力,他和呂齊不能都走。
呂齊抱怨道:「每天都是日常小事,我的劍再不見血都要生鏽了。」
晚上,滿冬走進房中,「王妃,沁寶公主還是沒有用膳,整個人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溫瑾禾神情未變,皇后的所作所為厲錦書或許不知情,但她一定知道自已的母后並不是一個好人。
無論是不想摻和到爾虞我詐的算計當中,還是覺得皇后就算鬧得再狠也不會殺人,認為厲景行更不可能賜死她。
無論是哪種想法,如今已是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