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晚:「……」
行叭。
有了上次的經驗,天子對葉聽晚的酒量有了認識,只讓他小抿了一口嘗了嘗味道,便留著身邊吃飯菜了。
結果天子有些微醺,葉聽晚十分清醒。
都說酒後吐真言,葉聽晚知道魏景承醉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回去的路上學會撬天子的話了。
葉聽晚與男人並坐,天子蹙著眉頭,靠著軟墊一言不發,他便主動出擊問得心中疑惑:「陛下是擔心太后會趁著小將軍的婚宴,再對您不利嗎?」
葉聽晚的話問完,身邊的人一言不發。
葉聽晚以為男人睡著了,俯身過去,「陛下?」
伸出手在男人的面前晃動兩下:「陛下?」
「真睡著了啊?」
魏景承睜開雙眸,葉聽晚抬眼,四目相對。
男人眸子裡發出打量的目光,冷幽幽的,葉聽晚嚇得一哆嗦,往後一靠碰到了後邊的靠背,吃疼喊了一聲:「……疼。」
魏景承看著面前的青年笑了一聲,拉著人的手臂,將他拉了回去:「你倒是學會撬主子的話了。」
葉聽晚撥浪鼓一般搖頭:「……沒沒沒……」
魏景承:「放心,她還不敢弒君,最多是想趁著機會給朕的後宮塞人,朕自會防備。」
葉聽晚揉了揉自己的腰:「哦哦。」
「現在知道朕為什麼不肯納妃了嗎?」魏景承:「朕不能有後,劉氏對皇位虎視眈眈,先帝在的時候便深深紮根朝政,如今朕登基了,他們的爪子便想伸到後宮裡,欲讓朕給他們留下個好操控的傀儡皇帝。」
這些葉聽晚都知道,卻無法感同身受。
葉聽晚:「那陛下豈不是要一輩子做個孤家寡人?多無聊。」
魏景承合了合眼,並不反駁:「是啊,朕無趣的很。」誰願意一直陪著朕呢?
魏景承不懂方才向定安所說的情愛。
現在突然又感覺並不難理解。
想要一個人陪在身邊,或許就是那種不一樣的感情。
葉聽晚覺得魏景承有些emo,也不再搭他的腔,他就漫無目的掀開帘子,看向窗外消磨時間。
天子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眸,看著從窗外散進來的幽幽月光,又見月光下那張乖順單純的小臉,衣袖裡的冰涼的五指,覺得觸摸到了點星星溫度。
葉聽晚對他是有感情的嗎?
魏景承輕輕念道:「葉聽晚。」
葉聽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