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晚不想拐彎抹角:「魏景承,王嬤嬤投井的事兒你怎不告訴我呢?」
「……」
天子眉心一簇,淡淡道:「不是朕做的。」
葉聽晚:「我……我沒說是你做的,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些腌臢事兒,晚晚聽它做什麼?」天子耐心的將青年攬在懷裡,小聲哄人:「不過一個下人,死了就死了,不管殺她的人出於什麼目的,朕都不會讓他傷害到朕的晚晚——放心就是。」
葉聽晚第一次覺得和魏景承溝通有壁:「魏景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的死,宮裡會有人議論陛下和晚晚的,今日晚晚出門,凡是有人見了,就像看見鬼一樣,我……魏景承我不喜歡那樣。」
葉聽晚一著急和魏景承講道理,眼睛就不爭氣的泛紅:「為什麼不查清楚呢?陛下有意掩蓋這件事,只會讓他發酵的越來越烈。」
「晚晚怕什麼?」天子捏著青年的下頜,品嘗他的唇,「至於高位,本就如此,查清楚了又有何用。」
「他們怕的不是晚晚,他們怕的是朕。」魏景承耐心的撬開青年的唇齒:「晚晚張嘴——」
葉聽晚不明白魏景承在說什麼?「可,不解釋怎麼知道別人不信呢?」
天子撫著青年的臉頰,輕笑看著他,道:「晚晚,在朕身邊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單純呢?」
第49章
「魏景承?!」男人明顯冰冷的態度讓葉聽晚實在是太震驚了,魏景承竟然和他說,是他太過單純?那不就是蠢的意思?
青年推開男人,目光沉沉的看著天子:「魏景承……我,你知道王嬤嬤投井的事,不管這件事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你都應該告訴我,而不是自己做決定,你有沒有尊重過我?」
葉聽晚很少一口氣在魏景承面前說這麼大一串話,憋得面紅耳赤,圓溜溜的杏眼裡都是淚花,小嘴抿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嗒往下掉:「你……你過分!」
葉聽晚過來找魏景承不是想要一個說法,他只是想知道魏景承不告訴他的理由是什麼。本以為男人會說怕他擔心,畢竟王嬤嬤身後就是魏景承一直想除掉的反派頭頭。但是魏景承說,怕!他!誤!會!
他們之間。
沒!有!信!任!
青年似乎是委屈極了,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巴的,長睫下的眼淚一股股的往外冒。空氣中瀰漫著他哽咽的輕喘聲。似乎把時間都拉長了。
天子無措:「晚晚,朕沒有……」
魏景承沒意料到葉聽晚的反應這麼大,蹙了蹙眉,拉著青年衣袖下的小手:「朕只是——晚晚你聽朕解釋好不好?」
王氏的事並非一句兩句能和青年解釋清楚的。不管是從明還暗,他說的葉聽晚並非完全能認同——當然,他不需要葉聽晚認同,他只需要青年乖乖的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