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事說,「那得聯繫下她家裡人啊,或者朋友什麼的。」
「我來吧。」陳組長說道,「我來聯繫她的家裡人,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啊好,那辛苦組長了,我們也都玩累了。」
誰也不想處理醉酒的人,怕會惹得一身麻煩,有人能主動提出解決麻煩事那再好不過。
在他們眼裡陳組長一直是比較靠譜的男青年,他來處理誰都放心。
陳組長笑著,「沒事,應該的。」
任凝凝多看了他兩眼,猜想他應該也不敢做什麼,這時頭又昏沉的厲害,沒多說,邊點著手機叫代駕邊出門了。
最後房間內的人都走散,只剩下遺留的酒味和兩人。
陳組長往門口看看,確認人都走完,小聲試探,「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白矜沒有回他的話。
陳組長見她好似醉得不省人事,走近去,接著問,「你不告訴我我怎麼送你?」
陳組長光顧著靠近,渾然不知身後出現的另外一道身影。
他還不知道危險的接近,自顧自地摩拳擦掌。
「不然的話,其實也可以——」
他吞咽下口水,試探性地緩緩湊近。
實際的白矜頭腦清醒,冷著眉眼,正欲動手。
下一刻猛地出現酒瓶炸裂的聲響。
在注意到他身後的人影之後,白矜又重新裝作不省人事的模樣。
刺耳的聲音在安靜房間內震耳欲聾。
陳組長被嚇得渾身一哆嗦,剛想回頭破口大罵,只見一道身影立在他身後。
看見面容後,他神色大變,很想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眼花。
一瞬間所有情緒都被嚇得消散,只遺留下些驚恐,「陸......陸總?」
她怎麼會在這裡?!
陸歡看了眼沙發上醉暈的白矜,視線又重新挪回他的臉,一句話沒說,狠踹一腳旁邊的桌子,桌面的空酒瓶零零摔下來,炸碎在地上。
陳組肉眼可見有些慌,被抓包的心虛感湧上來,欲掩飾過去地解釋,「陸總,同事喝醉了,我正準備送她回去。」
他說完後眼神小心地看著陸歡,見她唇依舊抿著,那雙眼睛沒什麼溫度。
陸歡眸中仿佛沾染了些陰霾,陰惻惻道,「連新人都碰,挺厲害。」
陳組長敲了下頭,頓然反應過來什麼。
「啊啊原來您認得她是吧。」他恍然大悟,彎著腰,「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就不用在苦惱了,那麻煩您!」
他急拿過在沙發上的外套往出走,慌忙逃離。
陸歡目光順著他流轉,像釘子一般冷冷扎在他身上,隨著他消失在房間。
直至沙發上的人傳出不舒服的嚶嚀,陸歡收回視線,朝著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