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該收尾了。
她唇瓣上下相碰片刻,又輕聲道,「不過還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說卻沒能說出口。」
白矜聞聲,凝了凝神聽她接下來的話。
只見陸歡湊身而上,一手抵在白矜身後的沙發靠背上,鼻尖與她挨得極近,目光直直看著她的眼睛,念出的話語聲輕卻清晰。
「你長得,一直很好看。」
白矜微微睜大了眼,放在沙發上的手指不由緊張收攏。
清冷的聲音淡下來,強裝鎮定,「你喝醉了。」
「但我說的是真話。」陸歡盯著她,緩慢地說著,毫無掩飾的眼神直擊她的眼底,仿若要將她看穿。
「剛才的,現在的,每一句話都是,每一個字都是。」
白矜望著這雙瀲灩的眸子,心跟著緊了兩分。
雙雙對視良久,空氣沉寂,卻因為兩句曖昧不清的話本該冷下的空氣並未變涼,而是不知覺中漸漸升溫。
熱意瀰漫在空氣中,也浮在人身上。
她的耳根,又在不動聲色中紅了。
點到為止,陸歡彎著唇角,錯開對視,唇輕湊到她的耳畔,淡笑了聲,「謝謝你原諒我。」
笑時的炙熱氣息噴灑,擾人心扉。
退離時,唇瓣若有若無地擦過耳廓。
說完,她站起身,回到房間拿睡衣去洗澡,步伐平穩,好似什麼都未發生。
客廳周圍的淡淡酒氣與爬升的氣溫還未散,只留著白矜一人手附在紅透的耳朵旁,遲遲回不來神。
「......」
而房間內。
陸歡僅是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就恢復了冷色,眸也不見酒意,如同平日般冷冽。
看成效,似乎不錯。
她輕吸了一口氣,特意去看柜子上的文件,確認完後,動搖不定的猜測也敲穩下來。
這疊文件,一看就是被人動過。
不只這處,其他她刻意設下的擺放也有被挪動的痕跡,除了她,還能有誰。
白矜啊......
陸歡暗念道。
你的目的,果然與這些有關。
既然你要如此,那也別怪我了。
—
一夜昏沉。
次日醒來,陸歡略有頭疼地睜開眼,酒後的習慣性頭疼感接涌而上,每次喝完酒第二天都如此,緩緩就好,對此她已經習慣。
睡意漸褪,隨後腦海中昨天的話語在腦海中朦朧迴蕩。
道歉,原諒,答應。
還有那人昨晚紅透的耳朵。
現在事情進展的,貌似很成功。
她半睜眼看著天花板,低低哼了一聲,掀開被子起身,穿上拖鞋,將一頭秀髮撩至腦後,打開衣櫃拿出今日要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