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到後面敲字的手漸緩,她默默咽了口唾沫。
[然後......陸總就把洪總一起辭了。]
[震驚jpg.]
若是換做其他人,她倒還不會這麼震驚,畢竟陸歡當初新官上任三把火,便把公司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通,各種手法決絕果斷,狠戾的名聲一直有流傳。
但洪朔的背景不一般,他與陸總的父親是多年好友,是啟寧的老人,在公司怎麼也是說的上話的地位。
說把人就把人趕走,大概,也只有她能幹的出來......
任凝凝在公司帶的時間還算長,兩年前變故那會兒她親眼見過,因此格外清楚。
白矜也多少知道一些,回復了句謝謝。思緒回想起昨日那句意味不明的話。
她問她,為什麼不找她撐個腰。
直至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昨天她所說的撐腰,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番舉動,就是她所說的撐腰。
白矜看向那個空掉的座位,目光深邃。
辦公室內無人說話,一點敲擊鍵盤和翻動文件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大。走廊外偶爾經過的人的腳步聲都顯得突兀。
門口的那一道人影猶在。
辦公室內的員工只是抬起一眼又匆忙低回去,後背發涼,佯裝繁忙地處理工作。
白矜整頓完東西,掀起眼看門口的人。認為她一直留在這,應該還有事要做。
又順著她流轉的視線看去,知道她在盯著誰後,心中驀地瞭然。
隔著長遠的距離,陸歡的視線與白矜對上,挪動腳步。
只是她並沒有往白矜那邊走去,而是往走得並不急,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
走到一個男人身後。
猛地啪地一聲,把當場的員工嚇得心猛震。
「造謠同事,泄露公司內部資料。」
陸歡把手上一疊證據文件往他桌上一扔,板著面冷聲道,「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趕你走。」
聲音發狠,威懾極強。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正是那天印表機旁,與別的部門同事聊天談論白矜的方臉。
方臉人都傻了,條件反射地站起來。
「陸總,我...我......」
數雙眼睛在這時襲來,像尖銳的針刺一般扎在他身上。
當著所有人的面念出他的過錯,再是強烈攻擊性的言語,他一時不知因哪項而緊張。氣勢上也早不見了平日編排人的模樣,面對她的視線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他也沒想到,僅僅是因為平時開的幾句玩笑話就丟了飯碗。
「我,我知道了。」
不管怎樣,公司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與其被辭退,不如自願離開給自己留點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