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著疑心而去,本以為會是那個女人,誰知是她。
內搭突顯腰身的旗袍,外搭披肩的硬挺西裝外套。烏髮被簪子盤在腦後,幾縷髮絲散在耳旁。
秦岺。
洪朔咬了咬牙,內心不免有些犯怵,卻還是坐了過去,手遲疑地接拿起電話。
儘管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眼前人渾身威嚴的氣質依舊不減。眉眼半睜,端莊且富滿威懾力。
出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他虎軀一震。
「老洪,好久沒見。」
洪朔咽了口唾沫,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嘁,是很久沒見了,你現在來做什麼,看我笑話麼?」
秦岺揚了揚眉,「笑話?那還不至於。陽光下逗人開心的才叫笑話,陰溝里滑稽的老鼠可不是。」
「你!」
洪朔真想穿過玻璃往前一揍,眼珠子一瞪激動起來,站在周邊的幾個看守視線立馬放過來,害得他不得不收收神色,安分起來。
他靠近了近玻璃,小聲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你這毒婦已經看老子不爽很久了。」
「打自老陸在你就看不慣我,想法設法地想趕我走,這回也肯定你跟著那崽子一起來看我好戲的!」
秦岺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低眉,身子顫了兩下,像是在笑。
「你知道的,歡歡跟我比起來還算好脾氣。」她緩緩道,唇角含了些不屑的笑,「如果是我出手,哪還有命給你反咬一口的機會。」
一言一語包含羞辱,洪朔直接氣漲紅了臉。
「秦岺!」
低低一聲威脅,他都快把後槽牙咬碎了,但最後也只能隔著玻璃無能狂怒。
秦岺淡然地看著他,轉而道出一句:「老洪,台詞背得不錯。」
洪朔身體一僵,眼中一時閃過驚訝,還有害怕心虛。停頓之後漸漸收斂了表情,警惕起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秦岺嘲弄地拂了拂肩邊的灰塵,漫不經心道,「你為了保住離婚財產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出現離婚財產這個字眼,洪朔直愣愣地看向這個女人。
她竟然......全部都知道?!
洪朔壓抑住抖動的手,裝作正常的樣子,卻按耐不住雙眼裡的驚恐,「毒婦!你想幹什麼?」
秦岺此時顯得格外淡然,「沒什麼,今天來,只是確認一件事。」
洪朔與她對視。
她緩緩說出幾個詞,「褐色風衣,紅唇,捲髮。」
這幾個詞在腦海化為具象,逐漸與那人形對應上。洪朔上下唇碰了碰。
「你跟她認識?」
果真是她。
秦岺不用再多問,從他的反應中就已經能看出,他背後那個真正操控的人,是她。
白汕啊白汕,你回來,還是為了當年的事麼?
秦岺斂了斂眸,耳旁自動隔絕洪朔吵鬧的詢問聲。
她已經確認是她了,此行的目的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