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意。」席杭於聳聳肩,還順帶招呼了下保姆,「張媽,給客人上盞茶水。」
「誒,好。」
張媽應完就開始忙活。
而白矜的目光還盯著上面。
面目分明很平淡,眸里發出的視線卻似能將人刺穿。
如果不是席杭於的職業原因遭受的太多,習慣了,不然還真有些抵不住。
席杭於唇角帶笑,坦然地同她對視著重新上樓。
對視的眼神一直等到對方消失視野。
也幾乎是在那一刻,席杭於臉上笑意漸漸褪去。
不管如何。
席杭於是站在陸歡這邊的。
她回到房間內放下持著已久的咖啡杯,打通了陸歡的電話。
那邊過了一段時間才接通。
不等人先出聲,席杭於就直接道,「人呢。」
「在朋友家,怎麼?」
席杭於呵笑。
「你妹妹找上家門了,混蛋。」
—
清晨時,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射進來。
陸歡睜開眼睛,一見是陌生的天花板與陌生的被褥,直接掀開被子坐立起來,這猛然一起隨之湧來的便是眩暈般的頭疼。
她緩了幾秒,環顧四周。
整潔但卻沒什麼家具的房間,身上穿著寬鬆白體恤衫,看樣子是新的,被褥也很新,沒有酒後亂性的跡象。
陸歡頭疼得厲害,一手撫著額,開始漸漸回想起昨晚的記憶。
昨天確實有些喝多了,但她不會從來斷片,慢慢開始把一段段記憶拼接起來。
有個女孩以為陸歡喝醉了,想把人帶走。步步引誘,撩人的手段可謂高明。
但在她主動親過來的時候,陸歡清醒了些,躲開了。
緊接著後面鍾若就喝大了,開始發酒瘋。陸歡這個怨種便喊代駕,將人安全送到家,怕她不安全還堅持給她送上樓。
然後她昨夜就住在鍾若家。
最先是鍾若說外面夜深危險,讓她今晚留下來,並且還有些人性的忍著要嘔吐的酒意說要招待她,在暈過去之前給她找出了新的衣物。
陸歡那時確實也很乏累,沒有再拒絕,強撐著洗完澡進客房睡。
回想結束,陸歡緩了緩,恢復正常。
她摸到手機,先點進去微信,與白矜的聊天界面果然還停留在昨天的兩條。
陸歡沒有回覆她。
相處的這段時間來,陸歡將白矜的表面摸了個半透。不喜歡陸歡不回消息,她可以不回,但陸歡不能不回。
如果有長一段時間沒有回消息,她就會開始不斷地瞎想,然後再下一回再碰見陸歡的時候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