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了,哄人的把戲。
好些個字眼從耳旁飄過。
『誰會真的喜歡上她......』
來回播放了幾遍,白矜靠在沙發,微微闔著眸子,只覺心臟絞痛。
其實她都知道的。
她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是陸歡的玩物。也知道一切陷阱都是為她而設,但她最終還是躍了進去。
也設想過幻境結束後事實是怎樣的瘡痍。
她直至現在昨天才知道,原來打破幻想,真真切切地從這人口中聽見真實想法,是這種感覺。
確實難受。
比她藏住十幾年的情愫還要難受。
她落眼看向門口的紙盒箱子,不出意料裡面正是她工位的東西。
她將她辭退了,意料之中。事情進展到這步,她也肯定不會再留她在公司。
時間臨近傍晚,白矜鬆開了錄音筆。
她走去給漠漠餵上了貓糧,蹲著看它進食的模樣。
與此同時的手機再次接收到林庭的消息。
[想知道陸歡晚上都去了哪裡嗎?]
緊接又發來一個地址。
白矜冷眼瞥了瞥,挪眼看著漠漠,手撫過它的絨毛。
「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呢。我還會有辦法,讓她愛上我嗎?」
漠漠忙著低頭進食,沒有回話。
此時窗外閃電而過,光線下一陣忽暗忽明。白矜喃喃地自問自答道。
「嗯,我有的。」
有的。
但是不能用。
白矜暗了暗眸子,再次看見手機亮起的屏幕。緩緩起身,拿過掛著的外套,換鞋出了門。
今夜無月,細雨連綿。
夜晚之下的酒吧,林庭帶著人進去。
樓下酒吧帶著節奏感的音樂不停傳來振動,她們走於上層,邁步走過昏暗的走廊。
「你是怎麼知道的。」白矜問她。
所問的正是她是怎樣知道陸歡的動向。
林庭撩了把栗色的頭髮,「我跟小陸總認識,少說也有十年了,畢竟兩家公司在行業內競爭強烈,父母間有點瓜葛,我倒還清楚她的人。」
「因為以前盯著的時候,了解過她的習慣。」
說難聽點就是派人監視過,林庭注意到白矜的視線,一笑,「別誤會,陸歡也有這麼對我做過。她可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那都是以前的無聊把戲,現在早懶得這麼玩。」
白矜冷眼看著前方。
林庭接著隨意地說道,「我也就是隨便猜一猜她有沒有來,結果被我給猜對了。」
「而且,還找到一些更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