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離開,陸歡的目光一直在女人面容上沒有挪開過。
「你是誰。」陸歡直接性問出。
白汕微微一笑,摘下帽子,卸下外表的偽裝。
摘下眼鏡時,露出一雙精明透亮的眼睛,眸內含著歲月磨練之後的精光。
「第一次見面,小陸總。」
陸歡敏銳地注意到她眼角邊有一條細刀疤,被面上塗抹的粉黛隱約蓋住一層,因此沒那麼明顯。
她冰唇一啟,「還是那句話,你是誰,為什麼要見我。」
「不急,這些你慢慢會知道的。」白汕手肘往桌面一擱,略有戲謔地看著她。
「按理來說,你也應該喊我一句阿姨,畢竟我也算是你母親那輩。」
陸歡直視她的視線。
片刻後,服務員將咖啡端上來。
「謝謝。」陸歡接過,在身前放好,但並沒有喝。
「這家各個品質味道都還是不錯的,你可以試試。」
白汕抿口咖啡,稍抬眼,見了陸歡還是保持著警惕,沒有動,還是一種不說正事不罷休的架勢。
她一笑,「秦岺有跟你講過與白猶的事嗎?」
沒等回應,她又道,「她應該沒有跟你講過吧。嗯,也對,她怎麼敢跟自己的女兒提及這些事。」
「那我來告訴你。」白汕停緩了緩語速,一眼未眨地盯著她,好似要將吐出的字灌入她的眼裡:
「她,和以前白矜的母親白猶,曾經是戀人。」
是麼。
也沒有太出乎於陸歡意料。
她想起在先前在宅子中看見的相片。
那時看見她們兩人對視的眼神,陸歡就有猜測過她們二人關係或許不只有同學與朋友那麼簡單。
陸歡不語,等待白汕繼續說。
白汕接著道,「她們大學時期就相識,也相戀於二十歲的年紀,只可惜——」
「是你母親先背叛了這段感情。」
她的目光愈加犀利,言語中透露著掩不住的憤恨。
「秦岺為了所謂的事業,粉碎與白猶之間的承諾,拋棄了白猶,轉身就去與別的世家聯姻。」
「在那個同性不被接受的,她根本不知道白猶究竟頂著多大的壓力與她在一起,她卻不好好珍惜,還當真情如賤草......」
陸歡眯了眯眼,「很抱歉,看來這些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你沒必要跟我說。」
「當然有關係,這已經牽扯到你們了。」白汕說,「你不是一直覺得她不拿你當女兒嗎?那你大可現在去問問她,事實是不是這樣,看她會不會跟你講實話。」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冷血無性,自私又自利。」
「不僅如此,二十年前津寧掀起的腥風血雨也是她一手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