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白猶,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秦岺認得,他就是白猶口中說的,已經接受的學弟。
一切結果都已經明了,也無力挽回。
秦岺偏頭看著窗外,沒去看她們。
「小岺。」
白猶走過去,看她。
秦岺不敢再看她的臉,只是問:「所以你選擇了他,對嗎?」
白猶沉了沉眸子,「是。」
周志帆不知道她們二人的關係,只以為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聽這話,便兩手放在身前,誠懇道,「秦岺學姐你放心,我肯定會對白猶學姐好的。」
「呵......」秦岺看著窗外,冷冷地扯開唇角笑了。
周志帆還想再說些什麼,被白猶攔了下來。後者在她的床邊落眼看她慘白的面龐,沒再多說,只是止於表面的關心,「小岺,好好養傷。」
「好。」秦岺應了下來,雙目毫無神色。
她的聲音乏累,枯寂,失去希望。
「如你所願。」
「......」
自那後,在大學內的最後時光,秦岺都沒再跟白猶見過面。
只是偶爾聽過同學口中的傳言,說隔壁中文系的系花跟誰誰在談戀愛,經常看見她們在校園內散步的影子,聽說感情非常恩愛。
有一回,秦岺也親眼看見了。
於是她死心了。
接受這個現實的結果。接受她們無法長遠的走下去,也接受父母給她安排的道路。
屈服於現實,也屈服於自己的無能。
在大學畢業之後,她順理成章的回歸家業,並與陸伯父的獨生子定了親,結了婚。集齊兩家之間的合資,開始經營起酒店,步步高升。
她的眼裡只有工作,經營。
她有優秀的能力,聰明的頭腦。足以憑著自身,將企業做大。
只要站著足夠高,才不會受人控制,才不會拘束於世俗口中的閒言碎語。
—
秦岺結婚的時候,沒有給白猶發請柬。
而白猶結婚的時候,給她發了。
紅艷艷的一張,鑲著精緻的金邊,但秦岺沒有去。
她無法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為他人穿上婚紗。
之後的秦岺有曾想過白猶穿上婚紗的樣子。
雪白的紗襯得她的肌膚更為透亮,烏髮上蓋著朦朧頭紗。或許正如穿著白裙時一樣,美麗,聖潔,如同雲層間居住的溫柔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