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姨在旁想勸,但今天局勢發展格外劇烈,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嚴重。
以往吵兩句便不歡而散,大多都是因為陸歡的閉口而結束。
但這回陸歡沒有再因為秦岺樹立的威嚴而退讓,因此局勢已經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兩雙相似的眸子對視,火星四濺。
陸歡還是不解,「跟我有什麼關係,後果為什麼都要我來承擔?」
秦岺慢慢走近了她,手直握住刃,制止她再深一步的動作。
陸歡與她僵持著,緊緊握住刀身。
「每次的家長會都是父親來幫我開,你永遠都只會出現在白矜那邊。過節的時候你也是去往她那。」
「你是我的母親,我從小就很敬重你。我一直,一直都捨不得恨你。我寧願把所有氣和恨都挪到白矜身上,也不願去討厭你。」
「你敢說我跟白矜到今天的地步,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秦岺蹙起眉看她。
「家長會,過節......原來你一直在意的是這些。為什麼你當時從沒跟我講過?」
「跟你講有用嗎?你也只是會覺得我鬧脾氣,是我不明事理。」
陸歡越過這道話題,最後再問,「我再問一遍,怎麼找到白汕?」
手心被刀刃劃破,幾滴濕潤的血滴順著刀身滑落。
秦岺仍舊沒鬆口,「我會去聯繫她,你不用擔心這些。」
氣息劇烈起伏几秒,漸漸平緩。
陸歡也放棄了。
「事情到現在了,你還是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什麼也不跟我講,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好,你什麼都是對的。」
陸歡諷刺地點點頭,摔下沾血的刀。
咣當一聲落地的聲響,細刀摔在地上,染髒瓷白的地磚。
她再著急有什麼用?想幫有什麼用,母親甚至不願意將這些告訴她。
「我知道了。白矜最終怎麼樣,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只要你跟她有關係就好了。你會幫她,她是你的孩子。」
「反正,從頭到尾都不需要我。」
陸歡失望地看著秦岺的眼睛,眼底落寞卻又固執。
說完這些話,她轉身離開,腳下的步子邁大,頭也沒回地快步離開。
人影消失在此處,僅留下那些壓抑許久的話飄轉。
廚房內,秦岺還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