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寧的冬天沒有雪,只有濕氣的寒冷。
離白矜離開,已經過去兩個多月。
陸歡並沒有放棄尋找白矜的消息。
托人悄無聲息地去找,也讓人留意。有時候陸歡還會去蘇門,總懷抱著一絲希望。
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是這種沒有下文的結局。
但遺憾的是,並沒有消息。或許白矜根本就不在蘇門,也或許不在國內。
一直持續到過年的時候,煙花聲響。鞭炮聲燃。陸歡時隔幾月,第一次朝那個聊天框發去了一句新年快樂。
結果是發送成功。
白矜沒有刪掉她。
只是也沒有得到回應。可能白矜早就不用這個微信號了,也可能是不想理會陸歡。
畢竟陸歡是傷害了她那麼多次的人。
每次想到這裡,陸歡都止住了繼續發消息的心思。
新的一年開始,陸歡再次全心投入工作。
擴展業務,根據經濟局勢的變化修改戰略,將啟寧管理得越來越好。
除去工作,她也在嘗試著去填補心裡的那塊空蕩。
經過嘗試,她才發現很多是無法將就的。
她不再對她人有興趣,也無法再接觸新的感情。
那段空缺並不是心臟的空缺,而是被人占住了。
占住的那人消失,才變成了空缺。
陸歡意識到那塊地盤是白矜占領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遺憾終究是遺憾。
生活在不斷繼續,沒有人停下腳步。
就這樣一天接著一天而過,一月接著一月而過。
心中那道過往的坎反而越陷越深。
「......」
兩年後。
又是一年盛夏。
枝葉繁茂,烈陽似火。離開涼爽的空調房走在外面,像是悶在火爐中一般。
墓園內,一身墨色襯衫的女人走上台階。
正值夏季,園內的綠植茂盛翻多,在驕陽下肆意生長。
石砌的墓碑莊嚴排列。
女人手執著一把遮陽傘,一手捧著花束,停在一座墓碑前。
身姿頎長,依舊是一襲的黑長直發。
襯衫上露出的一截脖頸更顯冷白。
兩年的時光說長並不長。卻也沒有多短。
她的面龐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隨著年齡增長兩分,眉眼透著的銳氣有所消減,平日裡更多的是輕蔑冷淡。
一身的囂張跋扈勁,也隨著磨練更加緩和兩分,多了些穩重與成熟。
又是一年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