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今天這個運動的度來說。
手中揉著,酸疼感已經減弱不少。
白矜又靠在她的肩,擁抱著她,總好似想將彼此融入對方的血肉中。
就這樣抱了許久,眼看時間漸晚,她們換上柔軟舒適的吊帶裙睡衣,身體進入被窩。
已經過了平時的睡點,加上身體乏累,懷裡的人兒遞來溫暖,陸歡很快有了睡意。
眸子半眯著,剛微微闔上,白矜便喚了一聲她。
「姐姐。」
「嗯?」陸歡稍醒。
「我之前一直裝作不認識你,是不是很任性?」白矜趴在她的懷裡說道。
想了許久,還是想這麼問。
「怎麼會呢。」
陸歡帶著迷糊,摸摸她的頭,「之前的事是我先對不起你,你有生氣的權利,這都是你的選擇。」
「是嗎。」
「嗯。」陸歡慢慢睜開眼睛,「而且,任性對你來說,不見得是壞事。你一直以來,好像都沒有任性過。」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自昨晚坦白後,白矜還是有很多想說的話。
指尖在陸歡的胸口處畫圈,目光好似在透過她的胸膛看底下的心臟,「你之後,怎麼會想著來找我?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從頭到尾,你這顆心裡,又在想些什麼...」
從頭到尾,怎麼想的嗎?
陸歡暗了暗神色。
眼前浮過兩年前的一幕幕,話語在心中組織,最後借著唇瓣微張而流出。
「一開始,我怕你回津寧,是為了爭陸家的東西。按照媽媽的性子,我認為最後她肯定會更偏向你。」
「而且自小我就想趕你出陸家,長大後也是。所以你到我身邊後,我就想著哄騙你,借著你去解除養女關係。這樣再後來媽媽就算再偏袒你,也做不了什麼。」
「後續進行的很成功,你總是言聽計從,也從不反駁我什麼。在計劃進行到最後,你成功解除關係,而我也沒再裝下去,要脫離你。」
說不上是分手,因為她們從沒在一起過。
在那時,她們沒有真真切切地說過一句愛的話。
「我很混蛋地跟你說,這一切都是騙你的。讓你不要再糾纏我。」
「後來的幾天,看著你哭紅著眼睛,又看著你在外面淋雨。我試圖尋找別的事分散注意,但結果都並不理想。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辦法把你從我的腦海里撇去。」
「我漸漸意識到,我好像並沒有那麼恨你,也沒有那麼討厭你。」
「對你的負面情緒中,或許其中更多的是置氣,跟無法改變的事實的置氣,跟母親的置氣。」
而這些小時候的不甘與尚未成熟的怨恨,一直在心底停留至成人。
「我做的壞事並不少,為了想要的目的,我可以做出很多手段,但那次不一樣。我意識到我好像做錯了,心底開始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