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背後罵了我好多。我快數不清了。除去這些,我還有數不清的工作要做...」
「我好累,想停一下,但是我沒辦法停。我還有好多事沒做。」
「我真的好累......」
很難將此時脆弱可憐的她,與那一日辦公室凶厲的她聯繫在一起。
但白矜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的她,是卸掉所有尖刺外殼的。那些所謂的兇狠,都是為了偽裝脆弱的內里。
現在的她,才是真的她。
也是需要呵護的。
白矜伸手想拿過陸歡手上的酒瓶,陸歡沒讓,還有理有據地說,「我是成年人了,可以喝酒。」
白矜好好哄著,「可是成年人也要對自己好啊。」
陸歡紅著眼,貌似聽進去了,在白矜再伸手來拿的時候沒有再阻止。
「我們不哭。」
將酒放在一邊,白矜摟住了陸歡,輕拍後背,「因為你很好,他們沒辦法做到你這樣好,才會罵你,不要管他們。」
「如果實在太累,就休息一下吧。你可以休息的,你也有權利休息。其實很多事是你將自己逼得太緊了,不要逼自己。」
堆埋已久的情緒找到發泄的地方,找到發泄口便奔涌而出。
陸歡窩在她的擁抱里哽咽了好久,才漸漸平復下來。
等到哭聲漸弱,白矜退下身,指尖挑過陸歡那些被淚水浸透,粘膩在眼角的髮絲。
慢慢地抹乾眼淚,輕聲哄她。
「發泄出來也是好的,不要再什麼都不說,藏著掖著,把自己悶壞了。」
「以後我會多來陪陪你,一起幫你趕走壞情緒。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要多和朋友在一起聚聚,和鍾若還有元芯她們多聊聊天。」
「遇到不順心或者困難,一定要跟身邊人講,不要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好嗎?」
陸歡慢慢聽進去,「嗯......」
酒意未褪的緣故,說話夾帶著含糊。
見她乖乖應下,白矜彎起了唇角,接著哄:
「我答應你,以後我每個周末都來看你,好不好?」
每個周末?......
陸歡一想到以後她都會過來,第一反應是開心的,但想到些什麼,看著她,「可是坐車很累的。」
白矜卻說,「不累,坐高鐵沒一會就到了。」
望著這雙澄澈溫和的眸子半晌,陸歡也被她的溫和笑意所帶動感染,情緒回升不少。
她沒再拒絕,遲遲地伸出手。
「那拉勾...」
一節冷白的手微側著,顫顫地伸出拇指頭。
「嗯。拉勾。」
白矜淺笑了笑,伸出手,小拇指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