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接過時,看見她手腕上的紅繩。很細的一根,中間墜了一顆鈴鐺。
便順口道了一聲,「手繩挺好看。」
左悠錯愕一瞬,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
很少看見她這樣不自然的反應,陸歡只是看在眼裡,沒有在意。
直至下午鍾若來辦公室找她聊天時。
陸歡才明白了為什麼提到手鍊左悠就神色不對。
——因為鍾若手上也有一條一樣的。
鍾若坐在她旁邊,舉著水杯喝茶,瞧見陸歡的目光,疑惑地眨眨眼睛。
「看著我做什麼?」
陸歡掀起眼帘看她,試探地說,「左悠好像,也有一條。」
「哦?你說這個。」鍾若嘚瑟地挑唇一笑,往上挽了挽袖子,讓陸歡看得更為清楚,「跟你想的一樣呢~」
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陸歡算是氣笑了,「鍾若,你連我身邊的人都拐?」
「怎麼了,不可以嗎?再說了怎麼就是你身邊的人?她是我女朋友,怎麼就是你身邊人了?不要臉。」
「而且要我說,你就應該放了悠悠讓她來我公司當助理的。」
鍾若佯裝掩面嬌弱而泣,「畢竟一想到她每天要在你手底下倍受壓榨,我就替她傷心,嚶嚶嚶~」
「我什麼時候壓榨過她?」
「你看你整天擺著個臭臉,這不是壓榨是什麼?」
陸歡無語,「那你想讓我怎麼辦?」
鍾若奮起,抓住她的肩膀瘋狂搖晃,「給悠悠漲工資!工資!」
窮圖匕見。
陸歡:「......」
「......」
工作的事準備完畢,回雨州的前一晚,白矜和陸歡在家裡整理去民宿住一周的東西,以及要帶送給她們的禮物。
收拾臥室櫃裡的雜物,陸歡翻出一個盒子。
應當是白矜的東西。
陸歡喊了下身後正在收拾衣服的她,詢問這是什麼。
白矜走過來一看,回答道,「這是我留下來的,關於你的東西。」
陸歡眨眼,「關於我的東西?」
白矜彎著唇點頭,「嗯,但是後來,變成了我們。」
從很久開始,有關於陸歡的東西,白矜都在逐一收好。
在以前,她會保管好陸歡氣憤時丟掉的日記本,母親節賀卡。
長大後,也在保管。
只是後來,從陸歡的東西,逐漸變成了屬於她們回憶的東西。
白矜拿過盒子,打開蓋,裡面大小不一的物品露出。
東西很雜,卻整潔地疊放著。其中有陸歡彌補的風車、寫下的字條、被修復的手鍊、表白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