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上怎麼辦?」
「先欠著唄,算複利。」
見她終於不哭了,陳岩心中喘了口氣,見她鼻頭都有些紅,更顯得楚楚可憐,他捏了她的鼻子,「先上車。」
回到了溫暖的車內,陳岩沒問她去哪兒,先抽了紙巾幫她擦了眼淚。之前覺得她說話有多狠,現在就覺得她有多可憐。
「哭什麼呢?多大點事。」
「我想魚丸了。」
許嘉茗剛說完,眼淚就又掉了下來。魚丸剛剛那麼信任她,等著她帶它出去玩。可她卻將它拋下,剛剛負氣時還想過永遠都不要跟他有聯繫了。
感覺她就像拋棄了它一樣,狗很聰明,是不是也會察覺到她的變化?
「它在家幹嘛呢?」
把他氣了半天,結果她還在關心狗。因為狗又掉了眼淚,陳岩都要被她氣笑了,「它能在家幹什麼?睡大覺唄。」
見她終於停住,他將濕掉的紙巾扔在了一旁,又怕她再哭,忽然試探著吻了上去。
他的動作很輕,一場爭執過後,又像回到了第一個吻,溫柔而小心。怕她不接受,怕她被之前的他嚇到而心生牴觸。
兩顆都有些不安的心靠一個吻在彼此試探與安撫著。要相信愛的痕跡,要相信直覺,而不是被恐懼激發出的懷疑與猶豫。
恐懼曾保護了他們,不輕易將心打開,能避免受到傷害。多一分的打開,就會多一個缺口的風險。可一點都不打開,會少了很多的滋味。
他在她耳旁輕聲說著,「原諒我,好不好?」
「不想。」
「不想,不是不能,是不是?」
許嘉茗聞到了隱約的酒味,推開了他,「你喝酒了?還開車?」
「被查到了,我把車開成直線不就行了。」陳岩笑著問了她,「要不你來開?」
沒有考到駕照的她瞪了他,「你怎麼這麼讓人討厭?」
「我也沒法像你這樣,這麼招人喜歡啊。」
許嘉茗被他這突然的一句話說的都有些害羞,繫上安全帶後,就看向了窗外。
再回到他家時,許嘉茗都有些扭捏,這不明擺著是兩人吵了架,她還很沒出息地被他給追回來了嗎。
但李姨從不會讓人尷尬,只吩咐著兩人洗手,韭菜餅馬上要出鍋了。
許嘉茗坐在了客廳的地上,魚丸在她旁邊趴著,還以為它會有小情緒,結果它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作息都無比規律,到了瞌睡的點就趴在專屬的毯子上睡覺。
新鮮出爐的韭菜盒子又鮮又香,她餓到不行,一連吃了三個,還想再吃一個又實在吃不下,他把她的給她咬了幾口,解了饞。
吃飯時還接了個外送員的電話,她手機上開了門禁,讓人放在了家門口。
這兩天睡眠顛倒,又吃撐了,她很快就犯了困。
「上去睡午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