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作者:糖朵MM
妃常歹毒,卯上鬼面傻王 作者:糖朵MM
宫主虽然嘴上没有承认过,但是最近的作为,以及对胭脂雪不一样的态度,早就已经潜移默化的承认了这个徒孙。
以往没有给过玲珑师叔的,宫主现在自然是要全全都补偿给了胭脂雪师妹的。
无情毫不意外,应了声是就去和一楼的掌柜商议起来蠹。
只是听到这些对话的胭脂雪主仆三人,反应各不相同。
胭脂雪起先是有些惊诧,但是想到师父近几日对自己的与众不同,知道他是真的承认了自己现在是他徒孙的身份,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髹。
在以前,若是能让师父高兴了,兴许他一个心血来潮,不是送一座城池,就是送一幢府邸,虽然大多数都是他老人家抢来的……
更甭提穿衣打扮用到的这些小物件了。
而流苏,只觉得这个殷王爷绝对是意图不轨,必须更对他警惕几分。
到了燕楚这,就是翻滚起了滔天的怒意,指着魅音忍不住的骂,“谁要你的东西,我的娘子当然只能用我的东西!”
就说这该死的魅音不怀好意,果然如此!
他燕楚还没死呢,他就巴巴的上赶着给他的媳妇送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看周围的人群都朝这边投来了探究的视线,这些人大多数可都是京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认得他们这拨人是谁。胭脂雪赶紧拉下了燕楚指着魅音的手,轻斥了一声,“王爷,不得无礼。”
“娘子你快说,你不会要他的东西!”燕楚不依不饶,又耍起了小性子,蛮横霸道里,又带着点撒娇在里头。
“我……。”看了一眼脸色没起一丝波澜的魅音一眼,胭脂雪这话着实说不出口。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忤逆违背过师父的意愿,尤其是他给予的东西。
不敢在其中的成份居多。
当然,这倒不是过于畏惧了师父,而是她不敢想象,忤逆拒绝师父后的后果。
况且,这也是师父的一片好意,她不能就这么给拂了去,去纵了傻子这无厘头的小性子。
胭脂雪的沉默才是真的彻底激怒了燕楚,“我要买下整个一寸金!”
她怎么能接受别的男人的东西,绝对不能!
比起快要抓狂的燕楚,魅音截然相反的过于云淡风轻,轻飘飘的甩下一句,“小肚鸡肠的男人,能成什么大事。”
甩完便径直去了二楼。
“你!”燕楚气结,甩下胭脂雪便朝魅音追了上去。
惹得后面的胭脂雪和流苏直叹气,只好悻悻然跟了上去。
这本来不过一件小事,这俩叔侄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有仇,非得每每弄得人仰马翻人尽皆知不可。
胭脂雪倒是不在意什么名声,反正在昨天新婚礼堂上,她的名声早已让外人传的一片狼藉。
不无意外的,这俩叔侄的鸡飞狗跳之旅开始在一寸金的这座塔楼里正式展了开。
从一楼到四楼,两个人大手一挥,挥金如土,该买的不该买的,全数卷了个干净,着实是忙坏了一寸金里的小厮们,更让其它进来的客人都是目瞪口呆。
后面跟着的胭脂雪流苏,以及无心无情两姐妹,俱是无奈的直摇头。
“看这殷王冷冰冰的,性格又很古怪的样子,想不到居然还这么幼稚……。”实在看不下去的流苏,附耳到了胭脂雪的耳边嗤之以鼻的嘟囔道。
他们家王爷那是成了痴儿,行为举止像个小孩子一点都不奇怪,可这个殷王爷,好歹都是四十而立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怎的还恁般幼稚?
说什么小肚鸡肠的男人,分明就是在说他自己吧?
“嘘,你小声点。”胭脂雪赶紧捂住了流苏的嘴,低声警告。
师父耳朵最是要不得,更是不喜别人在背后议论他,要是真让他听了去,估计她也难保流苏这胆大包天的死丫头。
流苏露出才不怕的眼神回了胭脂雪一眼。
几个人这般打打闹闹,很快就闹到了五楼。
没曾想,刚到楼梯口,就被守在楼梯口的四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请出示金帖。”为首的守卫,面无表情的像走在最前边的魅音和燕楚摊出了双手。
“果然有钱能使磨推鬼。”魅音仍旧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淡漠的目光扫了四个守卫一眼。
也看出来了这几人身份的燕楚,仍旧装傻充愣,蛮横的抬了抬下巴,“没有。”
苦了走在后边儿的胭脂雪忍得着实辛苦,视线在四个守卫身上转了一圈后,便上前,好声好气的劝起了这两个令人头疼的叔侄,“皇叔,王爷,不若我们先去弄一张金帖再说。”
这四个守卫她也看出来了,内息隐藏的完美至极,内力修为低点的,恐怕会以为这四个守卫只是只有外家功夫的粗糙莽汉。
但是,但凡有点脑子的,心里都会很清楚,在这一寸金五楼卖的,那可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若是有居心不良的人潜入进来,只是让几个只会些拳脚功夫的粗汉前来看守,能看得住?
金算公子能有如今这般天下第一富商的大业,绝不可能是个笨蛋。
所以说,并非是这四个守卫没用,而是他们隐藏的太深,深得深不可测。
若胭脂雪没有猜错,这放眼四国江湖,能把内息隐藏到了几乎没有地步之人,除了江湖天痕榜上排名第一的高手门派,杀门中人,才能拥有。
这是一个十分神秘隐匿的杀手门派,里面的杀手分为妖魔鬼神四种杀手,每一分支就是一个分坛,杀人方式都很是不同,他们分支的四大坛主,妖杀魔杀鬼杀和神杀,几乎各个都是神出鬼没,谁都没有见过他们。
当然,除了死在他们手上的人。
听闻,他们当中的魔杀一支,是交易杀人,只要给得起他们所标榜的目标价格,他们就会替下单之人将目标干掉。
妖杀则不同,妖杀的坛主是个很古怪的人,比起魔杀暴力直接的为财杀人方式,他们更喜欢温柔点的。
譬如拉个镖,看个护什么的,只是这价格方面,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恐怕,现在守在这楼梯口的四个守卫,就是杀门中的妖杀一支。
四国偌大的江湖,几乎大部分靠前的顶尖高手,都是出自杀门。
这绝非吹嘘,如若不然,江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大门大派销声匿迹在了杀门的手里。
虽然音杀宫也不是好惹的主,两厢俱可以称得上是雄狮猛虎。
但光是杀门尚不清明的人数,怕是都能让音杀宫喝一壶的。
为了一件小事若让两方刀光剑影起来,对谁都不是件好事。
所以胭脂雪以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是按照魅音以前阴晴不定的坏脾气,此刻怕是没有半句的废话,就已经开始动手杀人了。
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聚集地的杀门又如何,他同样不会放在眼里。
但现在,魅音有了顾忌,他自己要干掉这四个杀门中人很轻松,但是暗地里还藏了多少杀门中人,由于他们屏息的太完美,以至于他都感受不到。
就因为估算不到有多少人,他怕是会难以估算到胭脂雪几人,会不会被杀门中人伤到。
故而,胭脂雪有了这个提议,魅音便顺着台阶下,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孰不知,魅音出乎意料的安宁,让无心和无情松了好长的一口气。
原来她们还在想,呆会若真打起来,她们该怎么护得胭脂雪几人周全,只怕不是一般的困难。
万幸的是,他们宫主会听小雪师妹的话,没有要捅娄子的打算。
流苏见除了自家王爷外,各个都严阵以待的样子,虽不知杀门,却心中暗忖,这些守卫怕是不简单,便更加的谨慎提防起来。
燕楚虽心有不甘,想着借机把在魅音那憋的火气给到这几个杀门高手身上,可是无奈啊无奈,碍于现在他的真身在自家娘子面前实在是露不得,便只好咬牙作罢。
就在这一行素来嚣张惯了的人,难得有这么一次乖乖撤退的时候,几人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我当是谁,原来是皇叔和大皇兄。”说到这,站在几人身后的五皇子燕陌,视线便转到了胭脂雪的身上,目光有些微的闪烁,“还有皇嫂。”
几人转身回头,看到是燕陌,除了胭脂雪主仆三人外,魅音主仆三人是没有半点的反应的,在他们主仆三人眼里,燕陌不过只是个陌生人一样的存在似的。
燕楚一听是燕陌的声音,耳朵都竖了起来,原来还非得和魅音争个前后的位置立刻就不要了,飞奔似的跑回了胭脂雪的身边,伸手与胭脂雪的小手十指紧扣最后颇为自得的朝燕陌抬了抬尖下巴,咧嘴一笑,“原来是陌陌啊,好久不见诶!”
瞧着这傻子对自己护犊子似的德行,胭脂雪忍不住嘴角上扬,礼貌的对燕陌点了点头,“五皇弟。”
打从上次的百花宴一别,她几乎就没有再看见过燕陌,连傻子娶胭脂雨那样的场合,他都没有到场。
这倒并非是她心肠起了花花,而是以她这些日子对燕陌这个痴情郎的了解,必定是会出现在燕王府,兴许是安慰她,兴许是也来大闹一场婚宴。
现在看来,这痴情种除了瘦了点,并没有其它的不妥之处,精神还是那么飞扬,神情气势还是那么洒脱倜傥。
而他看自己的眼神,也没有再像以前那般的隐忍着痛苦着,非常的明亮干净。
想来,上次百花宴上,她对他的那剂‘猛.药’,是下对了。
如此。
她心里最后的那点愧疚,也该彻底的放下了。
就连站在胭脂雪身侧的流苏见了燕陌如此,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这个五皇子醒悟过来,再也不要痴缠她们家王妃,那么两人之间的那些个流言蜚语,迟早都会烟消云散,也好省去太多不必要的事端。
燕陌只是这般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胭脂雪后,便把视线放到了燕楚的身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乐呵模样,“大皇兄,你与皇叔怎么会在这里?”
燕楚很满意燕陌这小子今天的表现,再没有对自己的娘子流露过半点垂涎的目光,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再跟这小子计较,恢复了以往对燕陌的随和亲热态度,“哦,我们是来这里玩的!”
“臣弟也是来这瞧个新鲜的。”摇了摇手中的水墨折扇,燕陌呵呵一笑,目光恭敬的看向了魅音,“相请不如偶遇,不若就让侄儿与皇叔和皇兄一道前往,何如?”
魅音原是不大想攀这些个亲戚血缘,但是目光触及到燕陌手上拿着的金帖时,清清冷冷的颔首。
素来与魅音不对盘的燕楚,这回与魅音神同步,目光都盯在了燕陌手里的金帖上,就连点头的动作都出奇的一致。
这要几个女人都忍不住的想笑。
燕陌是何许聪明人,自然是看出了几人的窘迫情形,没有点破,笑呵呵的走到了几人的前头,对四个守卫亮出了手里的金帖,“既如此,那就让侄儿今日做东,请皇叔皇兄和嫂嫂,与侄儿一个雅间如何。”
几人自然是顺杆子往下爬,都欣然同意,哪里会有反对的。
守卫见了帖子,自然没有再阻拦,放了几人进去。
没曾想,几人前脚刚进去,身后,又传来了一声十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真是无巧不成书呢。”一寸金一个月一次售卖奇珍异宝这样的大日子,自然少不得太子燕煜这样的人物,看到刚进去的几人,燕煜挑了挑眉,戏谑的目光来回在燕楚胭脂雪以及燕陌和魅音身上穿梭,“皇叔,皇兄,五弟,还有……皇嫂。”
不待几人反应,燕煜却笑看向了燕楚,“还没恭喜大皇兄昨儿个的新婚燕尔呢。”
最后这一句话,成功将整个气氛,瞬间冷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