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不嫌髒?」
牧喬:「皇上自己又乾淨到哪裡去?」
她還敢質疑他?陸酩的眼底猩紅一片。
他就算不乾淨了,也是受她的拖累!
陸酩沉默許久,終於,吐出一句:「朕只有你一個。」
「是嗎。」牧喬的語氣淡淡,她已經不在乎了,「等沈知薇和殷奴的公主嫁進皇宮,皇上難道忍得住?」
陸酩如今坐在的那個位置,說出這樣的話,他自己不覺得很可笑嗎。
牧喬知道陸酩喜潔,外頭的女子怕是嫌髒不會碰,在東宮時只有她一個也不奇怪。
陸酩:「你若不喜沈知薇進宮,我可為她安排別的去處,殷奴送來的公主,在宮中也不過只是占一個位份,有名無實。」
他做到這樣,已經是極大的讓步。
牧喬依然無動於衷,開口道:「我喜不喜不重要,皇上自己後宮中的事情,留著皇上自己定奪吧。」
陸酩日後寵幸誰,不寵幸誰,都和她沒有關係,她也不想關心。
牧喬早便說放下了,既然放下了,就是放下了,不會再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陸酩死死地凝視她,眼里似有真火在燒,恨不得將她燒出一個洞,燒得灰飛煙滅,燒得他們兩兩乾淨。
可牧喬的那一雙眼睛,卻始終那麼平靜,仿佛死水一般,沒有半點起伏。
陸酩連宣洩的口子都沒有,五臟六腑憋出了內傷。
他感覺到喉嚨里湧出一股血腥氣。
終於,陸酩不甘地鬆開緊掐她脖子的手,將她往前一推,沉聲怒道:「滾出去!」
陸酩怕牧喬再多說一句話,他真的會控制不住殺了她。
牧喬抬手,揉了揉脖子。
她的脖頸處泛起了一圈紅印,兩條腕子也是紅的。
牧喬一眼沒有再看陸酩,決絕地掀開車簾,頭也不回地離開。
車簾掀起又落下,陸酩無言地坐在馬車暗處里,陰影將他整個籠罩住,辨不明他此時臉上晦暗表情,他的手緊緊握住橫欄,指尖泛白,用了狠力,細碎的木屑窸窣落下。
牧喬去到另一輛馬車。
馬車前駕車的人是沈仃。
沈仃一路跟在牧喬身邊,從她進入成衣行,買了一套女子的衣裳,到進入長公主馬車,等她再出來時,儼然扮作了女子模樣。
沈仃對牧喬刮目相看,沒想到她為了讓長公主與太子妃再見上一面,竟然願意做到這樣地步,哄長公主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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