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後,牧喬脫下了身上的婚服,取了頭飾,解開編發,換回了自己原來的衣服。
一番動作,腰間的傷口又裂開,血浸滿了繃帶。
她顧不得這麼多,掀開帳簾,大步走了出去。
疾風被骨鞭打傷,不能在跑,牧喬去了部落的馬場,翻身躍上一匹野馬,幾下就將馬馴服,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莫日極來到屠戈,
屠戈的首領沒有任何的抵抗,反而單手置於胸前,跪在地上,向莫日極行草原的大禮。
樂平仍舊昏迷,安然無恙地躺在一張羊皮墊上,身上的嫁衣火紅,鳳冠霞帔耀眼奪目。
莫日極忽然想,這霽國的婚服當真艷麗,竟比草原傳統的婚服要更好看。
要不是現在把樂平的衣服扒了,帶回去沒法給牧喬交代,他現在就想把這一套婚服給搶了。
「人都是好的,沒碰。」屠戈的首領跪在地上,諂媚地笑道。
他繼續說:「就是霽國的那個將軍太能打,害我損失了不少人馬,酬金上能不能再——」
不及他將話說完,莫日極的眉心微不可見地蹙起,忽然抽出腰間的彎刀,手起刀落,屠戈首領已經頭身分離,人頭掉在地上,滾了兩圈。
屠戈部眾瞬間陷入驚慌。
莫日極淡淡下令道:「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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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喬不知屠戈部落具體的位置,只能尋著新鮮的馬蹄印找過去。
遠處傳來一陣浩蕩馬蹄聲。
莫日極騎馬而來,樂平打橫趴在那海的馬前。
莫日極最先看見牧喬,揚鞭加快了速度,騎到了牧喬面前。
「這麼信不過我?」
牧喬沒搭理他,策馬到那海處,「把公主給我。」
那海本來就不想帶樂平,畢竟樂平名義上還是莫日極的女人,他碰也不是,趕緊交了出去。
牧喬讓樂平坐在她身前。
樂平的腦袋點啊點,慢慢醒了過來。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回憶起花轎被襲,眼底升起恐懼,大叫出聲,手揚起來,打在了牧喬的下巴上。
牧喬發出一聲輕唔,將她的手抓住,固定在前面。
「樂平,是我,沒事了。」
樂平一怔,回過頭,對上牧喬的目光,她整個人瞬間泄了力,躲進她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她哭的不只是這一次綁架。
哭的是她這段時日的委屈,還有未來每時每刻在草原上擔驚受怕的日子。
牧喬將她攏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