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氣氛正烈,似乎是沒料到會有人進來,聽到聲音的同時回頭,紛紛愣住。齊月正在喝酒,見到她,略一出神。而已經有公司負責人招手,又加了個凳子進來。
「許解說,坐。」
包間裡有六個人,除了齊月和她的一個同級,其他幾個都是領導。剩餘三個空位置,面前的碗碟被人動過,卻不見人影。許詩晚猜測,也許是去了洗手間。
許詩晚坐下後,旁邊的高層點頭示意,侍者立刻給許詩晚倒了杯酒。
飯桌上談生意,少不了要碰杯喝酒。
許詩晚不再言語,一飲而盡。
向每個高層都敬了杯酒,許詩晚開口:「那位負責人,大概什麼時間回來?」
齊月卻突然走過來,酒杯向前,和她碰了一杯,笑著開口:「我們喝的正高興,現在說這個,豈不掃興。」
而旁邊的也只是看著她,復又將目光落在酒杯上,是無聲的縱容。
許詩晚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著齊月,勾了勾唇,那雙眼眸卻涼薄無比,帶著些許諷刺意味:
「行,我敬你。」
她天然的傲氣獨立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又淡然如水,像潔白的洋桔梗。
很輕易地勾起齊月的嫉妒之心。
酒杯在燈光下折射出剔透的光,許詩晚仰頭飲盡。又給高層輪番敬了一圈酒,許詩晚開口聊了幾句圍棋的事,卻都被高層不動聲色擋了回來。
酒一杯接續一杯,許詩晚胃裡卻隱約有些翻湧。她道了句失陪,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這兩天一直在忙著圍棋策劃的事情,作息顛倒,今天還沒來得及吃飯。剛喝了那麼多酒,許是刺激到,乾嘔起來。
從隔間出來,水流落在許詩晚手上,讓她清醒了幾分。
包間裡那幾個,估計是故意刁難她,才把她誆著留了下來。她等了半個小時,圍棋負責人不見蹤影,剛剛試探開口問圍棋之事,也都被打太極推了回來。
顯然,也沒有聊下去的必要。
忽地,門被推開,齊月走了進來。
「呦,吐了?」她看著她,幸災樂禍地開口。
許詩晚不欲理會,齊月嘖嘖兩聲,抱著胳膊站在她旁邊,目光挑釁:
「許詩晚,你這樣,真的很醜。」
因為剛剛吐過的緣故,許詩晚的眼尾暈染出了紅暈,眼眶有些紅,幾縷頭髮絲落在頰面,隱約有些凌亂。
許詩晚現在難受地厲害,卻不想在齊月面前表現出來,強撐著,她動了動嘴唇,勉強說了一句話:
「越比不上,越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