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聽出她興致不高,「怎麼了?聽你語氣,不怎麼開心。」
風吹亂了許詩晚的頭髮,她把碎發繞到耳後,嘆了口氣:「有點兒。首席解說的位置給了齊月,但是為了安撫我,給了我一個策劃的空殼職位。而且網球項目高層的意思是,讓我和她一起參與。」
「不對呀,許小晚。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在愁這個事情?你我還不了解?第一天被領導罵哭,第二天就能拿出一份更詳細的策劃書拍領導桌上,讓他好看。你可不是會為這種事情發愁的人。」
「所以,到底怎麼了?」
腦海中不斷閃現宋韻成和葉漫離去的畫面,她斂著眼眸,抿了抿嘴,開口道:
「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高中——」
話還沒說完,白琳聽見許詩晚一陣驚呼,忙著問怎麼了,就聽見許詩晚咬牙切齒的說自己崴了腳。
真是太倒霉了。
許詩晚坐在地上,只是簡單動了動,腳踝就疼得厲害,好似神經被人挑住,根本動彈不得。現在她的心情簡直差到了極點,摸索著拿到摔出去的手機,準備讓白琳叫人來。
「許詩晚?」
聽到熟悉的冷調聲音,她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在做夢,轉過頭,宋韻成卻真實出現在她面前。
而後,她看著宋韻成小心地把她扶起來,坐到椅子上,看著她泛紅的腳踝,眉頭緊蹙。
許詩晚剛想問怎麼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宋韻成在她面前蹲下,而後開口道:
「上來。我背你。」
第006章 棋館停電
許詩晚骨架很小,宋韻成背起來並不費力,但讓宋韻成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比看上去還輕的多。
許詩晚乖乖地摟著宋韻成的脖頸,細而密的呼吸宛若綿軟的羽毛,輕輕撩著宋韻成後頸處的皮膚,她感覺有些癢。
頂樓到休息區,需要下兩層,再穿過一個長廊。宋韻成的走的很慢很穩,垂落在耳側的頭髮隨著涼風起落,掃過許詩晚的小臂。路程安靜地出奇,宋韻成以為許詩晚疼的說不出話,便開口道:
「再忍忍。快到了。」
「嗯。」
許詩晚應了一聲,她的視線之下,是宋韻成冷白皮的脖頸,她腦袋懵懵的,思緒亂飛。
其實,心裡有點高興,也有一肚子的問題。
她想問問,和葉漫的飯局這麼快結束了嗎?吃了哪家新店,味道怎麼樣?還想問,和葉漫都聊了什麼?
可許詩晚不敢。
她被父母養的嬌氣,沒遇上過大風大浪,遇事其實很喜歡躲。她害怕承受問出的後果,怕心底的酸澀會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