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成,這個是上次研討會採訪的新聞稿,你看看有沒有不妥帖的地方。」
珠彥體育畢竟是解說界大頭,為了規避不必要的麻煩,很多採訪的合作夥伴都會將稿件先發來讓其瀏覽,如果雙方都覺得合適,才會下發。由此,既保證輿論風向,也為後期同珠海體育再度合作,達成便利。
宋韻成在她旁邊坐下,電腦屏幕上顯示了好幾篇研討會的採訪報導,宋韻成接過,而後一一瀏覽。
許詩晚看著宋韻成,猶豫再三,而後開口道:
「韻成,你剛剛出去,是有什麼事嗎?」
宋韻成握著滑鼠的手一頓,腦海里不禁意前閃過夜色下那兩道交織的身影。靜下心神,她回:
「沒有。」
許詩晚「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白熾燈下,兩人的身影落在地毯上,像片羽毛,輕飄飄的,並不是很近,
宋韻成正看著電腦上的稿件,而許詩晚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滑鼠點擊和文件翻閱的聲音交織,像寧靜湖面落下的花瓣,又像山澗中流動的溪流。可即使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她們之間好似有種獨特磁場,異常和諧又獨有氛圍,誰都插不進去。
宋韻成把這幾篇採訪稿件大致瀏覽了一遍,這幾位記者應當是認真準備過,採訪的問題中肯且有意義,宋韻成也有些印象。
還未開口,卻突然聽見「滴」一聲脆響,她偏過頭,許詩晚把客廳空調打開了。
「我感覺你有點兒熱。」
許詩晚單手拿著水杯,剛咬著吸管喝了一口,見宋韻成轉過身,同她解釋道。
從宋韻成剛剛回來,許詩晚就發現,她的頰面好似有一層淺淡的粉色,但因為宋韻成本就是冷白皮,不怎麼顯現。許詩晚打量了好久,才最終確認。
說話間,她的幾縷碎發偷溜進脖頸,天鵝頸纖細修長,隱約落在那小截鎖骨上,漂亮又脆弱。
宋韻成看著眼前的人,眼眸里浮動著細碎的光澤,又好似蓄積著深不見底的濃重,在一片朦朧的光線中,趨於平靜。
「嗯。」
她回答。
把稿件看完,許詩晚同宋韻成道過晚安,剛準備回房間,恰巧董橘慌慌張張走了進來。
董橘先看了宋韻成一眼,有些心虛地移開眼神後,而後看著開門許詩晚,若無其事地找話題道:
「準備回房間休息?」
許詩晚覺得面前兩人的氛圍好似有些怪異,尤其,董橘是一個做什麼都挺遊刃有餘的人。而現在,她站在門口,嘴唇破了點皮,整個人眼神飄忽。
用一個詞概括,
許詩晚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