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成站在許詩晚面前,高瘦的身影籠罩下來,一手托著她的後腦讓她被迫仰頭,而另一隻手撫上她柔和的下頜線條,落在她的頰面,便這樣吻了上來。
她吻的有些急,溫柔又霸道,也許是天生的學霸,對接吻這方面,竟不知怎地,也這樣拿手。
起先綿軟的唇碰在一處,輕輕吮吸,許詩晚只感覺一陣酥麻,而後唇珠被人含住,又磨了磨,緊接著,貝齒被撬開,牙關探了進來,攻略城池,捲起一片旖旎繾綣後又快速退開。
感覺到覆在身上的灼熱溫度撤離,許詩晚抬眸,看著眼眸蘊著幽光的宋韻成,眼底也沁出了一層水霧。
兩人的頭髮垂落在一起,密不可分,她的臉頰還被輕撫著,心卻跳的很快。
宋韻成察覺到自己好似有些失態,又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頰面,而擁住她,
「抱歉,我沒忍住。」
剛剛隔間裡的那一幕幕不斷侵擾她的思緒,讓她有點失了分寸。
心口的小鹿還在不停亂跳,許詩晚臉頰也透著紅暈,感受到被攬在懷裡,她也抬手,回抱住了宋韻成。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相擁,享受著片刻溫存。
忽地,宋韻成退開一步,目光灼灼地看著許詩晚,而後開口說了一句話,嗓音一如既往地冷冽,卻好似透著若有似無的別樣情緒,
「小晚,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似乎是困擾她很久,還沒等許詩晚回應,宋韻成又開口道:
「你是不是一入行就知道我?」
眼睫抖動兩下,許詩晚一時忘了回答。
宋韻成看著她,銳利的眼緣浮動著細小的碎光,好似窗邊閃爍的亮光,又好似深不可測的湖面,驟起波瀾,她開口接續:
「昨天,堰桐山莊酒店前台跟我打了通電話,因為你的電話一直占線,所以她打給了我。我取到了你落下的耳墜和一封信。」
許詩晚聽到這裡,腦子裡噼里啪啦炸開了花。那封信,原來在酒店裡?這幾天時間太緊,她以為是塞到行李箱裡了。
宋韻成依舊抱著她,聲音不似以往清明:
「兩年前對戰人工智慧失敗,給我寫信安慰的有你;三年前,幫我發微博找證據說話的是你;我們一起看圍棋電影那次,你也知道我四年前的倫敦比賽。」
許詩晚聽到這裡,心底一顫。
她記得寫過信,但沒想到宋韻成竟真的讀了,還清楚地記了這麼久。
但她同時也有些慌亂,腦子嗡地一聲作響失了思考能力。
宋韻成垂眸看著她,時間在這一刻被不斷拉長,許詩晚能看清宋韻成瞳孔里倒映出的小小自己,她心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