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許詩晚開口:「那我幫你。」
回到房間裡,她給宋韻成發的信息還沒收到回應。
宋韻成封閉訓練應該是十多天,下棋講究沉下心、穩住身,所以她一般只能晚上使用手機。
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現在,許詩晚還沒回收宋韻成的消息。
許詩晚心慌的厲害,但她告誡自己,宋韻成應當是有事情在忙。
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她卻毫無睏倦之意。
宋韻成還沒回的信息、日記本里的鈍刀子,還有腦海中的那些記憶都好似苦柚的汁水,不斷流淌過她全身的每一處血液經絡,酸澀蔓延。
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甚至於許詩晚起身吃了褪黑素,但早晨五點,她又轉醒,且再也無法入眠。
她起身站在窗邊,天邊墨色悄然退卻,有微弱的光亮透進來,可落在許詩晚眼底,卻古樸無波,好似一潭死水般。
按開手機,卻發現宋韻成四個小時前一條條引用給她回了信息,並且解釋自己晚上和圍棋老師對弈尋找新的突破方法,剛剛才洗漱結束。
許詩晚不打算現在給宋韻成回信息,怕她徒增擔心。
復又坐在床邊,許詩晚卻提不起勁做任何事情。定頓片刻,她洗漱結束出了別墅,驅車去了墓地。
接下來的幾天,許詩晚刻意將自己的時間排的很滿,以此來麻痹自己的神經,以免自己一直想黏著宋韻成。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黏著宋韻成,但事情累積在心底,她好似又控制不住。
孟雯還在喝藥,許詩晚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抽空還領著她去了醫院做了一次全面檢查,好在沒有什麼大問題。
樂灣高爾夫球場搭建的大屏幕已經快竣工。許詩晚依舊每天和萬姝一起去盯梢。但最讓人地出乎意料的,某次竟然同樂灣的經理發生了口角。
甚至稱得上激烈。
搭建大屏幕的連接設備在計劃書上黑白分明標註,麥克風等電子設備均來自舒動公司,但現場準備配備的卻是另外一家。
這種電子設備在解說過程中尤其重要,若是因為質量問題害得解說出差錯,出現第一次那樣的問題,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許詩晚便和負責搭建的負責人溝通,那負責人也只是個員工,便找來了經理。兩人理論的過程中,越說越激動,便爭吵了起來。
許詩晚發了好大一通火,那經理見拗不過,磨蹭了半天才去請示上級。
回程的途中,萬姝其實想開口,她覺得許詩晚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但看見許詩晚蹙眉的樣子,疑惑的話最終卻沒能問出口。
不過很快萬姝的猜測就得到了印證。
許詩晚剛回到公司,看了一眼桌上的企劃書,就立刻讓萬姝入把負責人給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