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成近視度數不高,平時不戴眼鏡,基本上沒有影響。她現在正打開電腦,在看外網的圍棋文獻。
宋錦芊坐在她身側,把藥膏放下,棉簽拆開,「先上藥。」
宋韻成剛剛簡單冰敷了一下,拿起棉簽蘸了藥膏,給自己上藥。
宋錦芊看著文獻資料,猜到她是準備儘快把國際圍棋會議的論文寫好,給宋弘儒看過後,再談出櫃的事情。
宋韻成是冷白皮,剛剛那一下砸過來,還伴著些許茶水,那塊紅痕鋪開,在冷白的皮膚上顯得有些猙獰。
「是爺爺讓我給你送藥過來的,他還是擔心自己剛剛下手重了。」
宋韻成把棉簽丟進垃圾桶里,沉默片刻,問:「那他現在,怎麼樣?」
宋錦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件事情很明顯讓宋弘儒太過意想不到,剛剛宋韻成走後,宋弘儒在棋室內,又沉默著燃了支煙。
就在此刻,房間門被敲了敲,教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韻成啊,宋老先生說,讓我給審批簽字你要出國訓練的文件。」
教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目前的情況出國訓練反而對接下來的比賽不利,他陳述事實道:
「雖然對戰人工智慧比賽地點在國外,但距離比賽只有半個月,你現在兩邊跑還要倒時差適應國外的訓練方式,我存有疑慮,所以想來問問你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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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淵集團的晚會在柏庭鼎鑫,這裡是高奢私人宴會舉辦的場所。
由侍者領著許詩晚和阮涼一進了一樓大廳,璀璨的水晶燈懸掛在天花板,悠悠垂落下光澤。燈火輝煌,觥籌交錯,悠揚舒緩的音樂聲響起,酒香也從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飄散在喧譁的人群之中。
陳靜正被一堆人圍著敬酒,許詩晚也罕見地,看見了她的哥哥。
齊月那件事的後來,受害者變成施暴者並且誘導大眾情緒,齊月自然也成了過街老鼠,而她攀上的另一家體育公司也看不上她,直接把她當成了棄子。再後來,她就沒有聽到過齊月的消息。
這種宴會其實一般都在忙著社交擴充自己的人脈。那群富二代正聚在一處喝酒,其中好似有人說了什麼,都向許詩晚和阮涼一投來目光。
而後,有一個穿著西裝的小少爺湊過來,看著許詩晚,眼神撩吊,打量目光之意遮蓋不住,這讓許詩晚有些不適。
而後,只聽他指著許詩晚開口道:「這位,就是這次比賽負責解說的許解說,你們不得過來認識認識?畢竟,人家解說的能力一流,比賽的時候還要仰仗,以免出現誤差,到時候你們上哪哭去?」
這話說的,就是在陰陽她。
許詩晚看著面前的人,也不做聲,只等他接下來的反應。
因為眼前之人,是項夜的侄子,同樣也是珠彥體育主管的小兒子,一年前才從國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