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中年男人笑得不尷不尬的,語氣聽得出挺沒底氣。
這邊木緋嶼直接被一聲「爸」給鎮住,困惑、遲疑的眼神瞟到中年男人臉上。
有一點點眼熟……
木緋嶼:「……」
哦,原來是他爸啊,一千年沒見,忘記了。
「我們現在去酒店?」木修文——木緋嶼的父親問。
「好。」男人沒有異議。
跟著就在木修文的陪同下抱著木緋嶼走出民政局,坐上木家的懸浮車。
二十多分鐘後,男人抱著木緋嶼走近一間酒店房間,與門外殷勤笑著的木父道別。
「藍佑啊,我家小嶼就交給你了。」木修文眼神左右飄忽一下,神情略顯尷尬的說:「要不是他發情期就在這兩天,我們家也不願意這麼倉促就讓他嫁人,他昨天才滿十八歲生日,其實我跟他媽媽都捨不得的……」
說著木修文眼裡沁出淚光,失態的拿袖子粗魯擦了下,笑得挺難看的揮揮手:「那我先走了,等小嶼那什麼好了再回門啊。」
男人鄭重頷首,待木父關上房門,他抱著木緋嶼穩步走近床邊,動作輕柔的將人放到柔軟的床墊上,順手摸了摸木緋嶼額頭。
「如果出現發熱症狀就喊我。我先去訂餐。」說完他離開床邊,坐到不遠處沙發上向酒店訂餐。
木緋嶼整個人是懵的,驟然脫離修真界的環境,他不像回歸家鄉,倒像是誤入異界,處處陌生。
發熱症狀是什麼?感冒發燒嗎?
還有發情期……
等等,發情期、發熱?
魔尊的眉頭一點、一點的蹙起,死去的、遙遠的、貧瘠的ABO三性知識在模糊的記憶開始攻擊他。
他記得這些是屬於Omega的專業名詞……
木緋嶼:???
有種不好的預感。
訂完餐的男人回到床邊,在床緣坐下,低頭看著木緋嶼說:「認識一下,我叫藍佑,藍色的藍,庇佑的佑。軍部第二軍團上校。」
上校?
好像是軍銜名稱。
從他爸的態度看官應該不小。
木緋嶼沒什麼實感的點點頭,表情跟得了面癱似的毫無變化。
男人略微挑眉,心底有些意外於對方的平靜淡然。暗猜他是因為身體虛弱沒精力多想,還是他本性從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