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皺起眉面對眾士兵:「你們是監察會的?」
海蒂在雜誌社工作,比起不能工作在家照顧家庭的弗雷德跟還沒到懂事年齡的托德,她算是相當有見識了,一下子就想起三天前的新聞。
「是,身份卡。」見測靈器沒亮燈,士兵把核查身份卡的儀器舉到海蒂面前。
海蒂見他們沒有多說,心裡明白是沒事了,於是配合地把終端對準儀器掃描口,並對弗雷德兩人說:「沒事,你們也掃。」
本來事情到此就平靜的結束了,但弗雷德忽然看見了不遠處在少校陪同下觀察士兵工作的木緋嶼。他輕輕拽動海蒂袖管,小聲說:「海蒂,那邊的是不是緋嶼?」
海蒂猛然望去,看見木緋嶼後立即沉下臉。她撇開弗雷德,繞過士兵氣勢洶洶走向木緋嶼。
「你什麼意思?」海蒂不顧這是在街上大聲質問,或者說她故意在大街上高聲宣揚,「讓他們在街上攔住我們檢查,是不是打算查出我們不是人,好當街擊斃我們?!」
木緋嶼:「?」
木緋嶼還沒反應,陪同的少校先出聲了:「女士,我的士兵是正
常工作。帝國軍人不會受人指使去誣陷一個公民,然後殘害他們。」
海蒂罵的哪裡只是木緋嶼啊,她打的是元帥嫡系部隊的臉。
心裡只有自家一畝三分地的海蒂愣了下,隨即慌張解釋:「我沒有!我不是在說你們……我、他跟我們有矛盾,我只是擔心他……」
她毫無禮貌的用手指著木緋嶼和少校說話。
少校能爬到中層軍官的位置,可沒那麼容易被如此蒼白的解釋打發,他和實際在做巡查的士兵不一樣,他沒有穿作訓服,而是穿著軍服正裝,不過沒戴禮服配飾。他說話比查人查到失去情緒的士兵更富感情。
換句話說,少校的氣勢更唬人。
年輕的少校沉下臉來,比海蒂凶多了,他右手按在腰部槍套上,向前邁了半步,製造身體語言上的壓迫感,然後說:「既然你沒有污衊帝國軍人的意思,請不要干擾我們工作。」
木緋嶼一個字還沒說,海蒂就有些退縮了。
可她不甘心。
偏見和利益驅使,她堅持與木緋嶼作對。
她說:「我當然相信我們國家的軍隊,但是他又不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