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可是因为力量悬殊，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换来他更用力的拥抱。
这男人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明明上一秒还恨她入骨，怎么又忽然这样对她。
最后，华冰清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很艰难的时候，沈赫离才终于肯放过她。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神情满满地看着她的双眼。
华冰清的眸底含着点点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还有她的双唇已是红肿一片，看起来格外诱人。
沈赫离咽了咽口水，哑声说了句，“对不起”，又朝她的唇吻去。
可这一次华冰清撇过头，他只能吻在了她的脸上。
看出她在排斥自己，沈赫离又急忙把她的身子往怀里揽了揽。
一时感慨万千。
当陆景峰把华冰清跟着那些犯罪团伙在小国停滞的照片摆在他的面前，他心如刀绞。
他的冰清没有对不起他，他的冰清受了很多苦。
“冰清，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在离开我了。”
沈赫离将脑袋搁在华冰清的肩上呢喃。
而华冰清也终于明白了他之前的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她猛地推开沈赫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
怀里的人忽然离开，沈赫离还保持着拥抱她时的动作。
“赫离，如果你还想和冰清在一起，千万不要和她说破这五年的事！”
“你相信我，作为一个医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自己曾经是一个挖去别人器官的刽子手。”
陆景峰后面说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今晚他确实有些冲动了，他就不该来的。
见沈赫离沉默不语，华冰清忍住眼眶中要流下的泪珠，忽然笑了，“沈赫离，为什么你连一点自尊都不留给我？”
“冰清，我……”
“求你不要说了。”华冰清说完转身，泪如雨下。
她拧开门把，穿着一条睡裙，便跑了出去。
沈赫离愣在原地，直到门被人狠狠甩上，他才意识到华冰清哭着跑了。
他赶紧跟着跑了出去，冲到电梯口，才发现电梯已经下到了一楼。
等不来电梯，他直接朝楼梯口跑去，刚打开楼梯口的门，他又忽然折返回去。
亲眼看着公寓的门被人关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遇到华冰清，他沈赫离完败。
……
后来，华冰清是真的累了，身体的疲累已经不是自己的心可以控制的。
第二天早上，华冰清是在电话铃声醒来的。
她微微睁开双眼，眸底一片冰冷，机械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华冰清面无表情地按下接听键，却没有出声。
“喂，冰清啊，你果然没有让二叔失望，殷榕那丫头哪斗得过沈赫离那个小狐狸呀？哈哈，你故意透风给陆景峰消息的时候，二叔还送了他们几张照片，这下子他们不得不信了……”
“说够了没有？”华冰清凉凉开口，打断了电话那头的话音。
“怎么？心情不好？”
“小姨怎么样了？”华冰清不答反问道。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小姨完好无损。”
这一次华冰清什么都没说，便挂了她电话。
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拿着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换了衣裳，华冰清拎着包出了门。
来到停车场，看见靠在自己车边的男子，华冰清有些意外。
沈赫离的唇角挂着一抹浅笑，上前拿过她的包包，便拉着她的手，朝自己停在外面一点的迈巴赫走去。
仿佛昨晚……应该是仿佛这五年都不存在，他们的样子就像当初在校园的时光一样。
每次华冰清下课后，站在教室外面的沈赫离都会一把接过她的书袋，然后拉着她的手一起去吃饭。
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不可能沈赫离想要将它抹去，就代表着华冰清能够轻易忘记。
“沈赫离，你想做什么？”
华冰清想要甩开他，却换来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
来到车边，沈赫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但华冰清死活也不愿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