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四娘没有回答,专注的往铁锅中扔了两块面饼,又从竹篮里挑出可以食用的菌菇放入,等煮的差不多了再往里面撒入一些随身携带的佐料。顿时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传来,让本就饥饿的木桑白馋的直咽口水。
“咻咻”
雪童从木桑白衣袖窜出,竖起身举着前爪,耸动着粉色鼻激动不已。
余四娘扫了眼那表情一致的主仆,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便盛了碗米糊递给木桑白,“我叫余四娘,是住在山谷外余家村的妇人——心烫——”
“啊!好烫好烫!”
余四娘话音未落,就见木桑白倏地跳了起来,慌忙将左手的瓷碗换到右手,又将右手换到左右,如此不停替换,手都烫红了却傻乎乎的不知道将碗放在地上。
那雪童三尾也在旁边跟着瞎着急,“咻咻咻”叫个不停。
余四娘扶额,她突然觉得这家伙的智商恐怕连四岁半的修儿都不如吧,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别动!”余四娘用帕裹住手指,将这个烫手瓷碗从木桑白手里接了过去放在地上。
木桑白双手捏着耳垂,跳着脚嘴里止不住吸冷气,眼眶中溢满了水色,“嘶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或许是这些年来照顾余修成了习惯,所以见到木桑白那凄惨的模样,余四娘便止不住心软,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喊道:“你过来,我给你涂些雪莹膏就不会疼了。”
木桑白乖巧的靠近余四娘坐着,委屈的伸出通红的手指,上面鼓起了一颗颗的水泡。
余四娘年龄并不大,不过刚好二十岁,又因为从修炼“魅影心诀”的缘故,所以整个人只要不使用魅术,看起来就犹如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般,清纯而略显稚嫩。
火光映照着两人的侧脸,距离太近,木桑白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从脸颊擦拭而过的热潮,如桃花一般的薄唇轻轻抿着,颤动的睫毛在眼底投影,看不见她眼底的神色,但是木桑白猜测,那里面一定是认真和心翼翼的。
擦拭过药膏的手指一片清凉,她低头似是习惯性的轻轻吹了吹,像是一片羽毛在心间轻轻划过,又像是一阵微风在湖面掠过,柔软的让人心醉,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
余四娘,四娘……
木桑白此刻的脑中只留下她的名字迟迟不肯退下,少年情怀,禁不起一丝挑逗,春风拂过,旁人以为只是荡起一层涟漪,却不知湖下百米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正文 第七章钟鼓乐之
余四娘,四娘……
木桑白此刻的脑中只留下她的名字迟迟不肯退下,少年情怀,禁不起一丝挑逗,春风拂过,旁人以为只是荡起一层涟漪,却不知湖下百米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明早再涂一次便没事了。”余四娘丝毫未察觉木桑白的心猿意马,将雪莹膏扔在对方怀里就自顾自的吃起晚饭来。
夜已深,燃烧的火堆渐渐熄灭,偶尔会有木柴“咔嚓”的炸响声,让木桑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四周时不时飘过来的奇异香味使得方圆十丈内不敢有生物靠近,哪怕是那最让人恼怒的蚊虫和蛇鼠。
“唉……”木桑白翻身侧躺,眼睛死死的盯着漆黑的森林,止不住再次叹息,无聊之间突然想起儿时听琴师吟唱的一曲诗词,只觉得与自己此刻的心情何其相似,便不禁心生感慨,轻轻吟唱起来。
空寂的山林间,只听见男声的哼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