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鼓声?”十九好奇的瞪着眼睛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老四一巴掌拍在十九的脑袋上,三十几岁的汉又笑又哭,“你个傻蛋,没看到宫主们都出来了,一定是他,错不了,我就知道天不绝我颜楼,各宫宫主那般厉害,怎么可能死就死了!听这鼓声!这绝对是‘破鼓’的声音!我老四用脑袋担保,错不了!”
“惊顾兮若严,进退兮若慎风袅兮弱柳,烟幂兮春松缥缈兮翔凤,婉转兮游龙来复来兮飞燕,去复去兮惊鸿”
大鼓当风舞拓枝!
虽未见惊鸿拓枝舞,但听遥遥传来的童歌声,便已经让人心动神移,魂牵梦绕,隐约间甚至好像看见了那头换高髻,额前细描花钿,身着红裳,足穿高头青绚履,手拈薄若蝉翼的披帛,扭着纤腰随风而起的美丽舞伎翩跹而来。
“我之服也,非妺喜之牝鸡,我之容也,非木兰之雄兔既多妙以多能,亦再羞而再顾鼓绝而曲既终,倏云朝而雨暮”
随着童的歌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巨大的青铜红色大鼓从远处猛地飞了过来!
众人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大鼓,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人在击打它,可是它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鼓声,时而如滴水穿石,时而如海浪翻涌,时而又如天雷滚滚,地动山摇。那种带着远古的神秘韵律和古老意念的混乱节奏,猛地从头顶窜入,刺穿所有人的心口,震撼所有人的灵魂,给人一种脱胎换骨般的震撼和快感。
它的声音直冲云霄,凌驾九天之上!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是凭空出现的天神一般,头顶漆黑阴沉的天空,脚踩厚重古朴的大鼓,忽然之间就那样顶天立地般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童的歌声停止了,鼓声也停止了,众人却久久都没能清醒过来。
“咚——”大鼓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空地之上,入地深三寸,激起的数丈高的灰尘。
“哟,这么多人呢,看来我还是挺受欢迎的嘛!”
灰尘散去,便见屈拓枝枝长身玉立,纹丝不动的站在大鼓之上,双手抄在胸前,棱角分明的五官如石雕刀刻一般刚毅硬朗,浓眉大眼,相貌生的极为威武,一眼看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震撼。
只可惜,这种威严也就一眼的功夫罢了,明明生的魁梧高大,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顶顶威风的真汉,可是这男人此刻却咧嘴呵呵笑着,像个傻一样。
“不愧是我们老大,一出场绝对亮瞎大所有人的眼睛!”
“那么大的鼓声,就算是聋也会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吧。”
话音落,两道身影如同两个巨大的千斤坠一样“嘭”的一声,砸在了大鼓两边的空地上,又激起了一片土屑来。
就在大家还没从接连的震惊中缓过来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落绯烟的合欢扇犹如骤然绽放的红花,在空中四面展开,尖锐的扇骨分成无数道的红光,竟是朝着屈拓枝枝飞刺而去!
“这么多年,你死去哪里了!”落绯烟恼恨的声音随着合欢扇柄落入屈拓枝枝的手中戛然而止。
瘦童扔掉背上的巨大包裹,急忙辩解,“这个真不怪我家老大,他想出来都想疯了,可是老头不放人,我们打不过啊!”
“切,我们老大那是为了尊老,怕把他打死了!不然我们三年前就出来了!”胖童也跟着扔掉背上的包裹,力挺自家老大!
落绯烟气鼓鼓的瞪着屈拓枝枝,玉指一伸,媚眼冷对,“屈拓枝你自己!”
望月砂抚额,早就听当初落绯烟见到少主的时候,就跟少主大打出手,还差点掉河里淹死,没成想今日见到屈二哥,又要闹这一出!她突然庆幸自己见到落绯烟的时候,对方是昏迷着的,不然指不定自己也要被落绯烟给折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