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有心情搭理阿伊莎,也不理她,直接屁股一挪,换了个方向继续哭了起来。
阿伊莎挠了挠脑袋,又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啊?要是你真的被人欺负了,你就跟我说,我给你报仇!”
余修依旧不理她,不过啜泣的声音倒是小了许多。
阿伊莎道,“我说真的,你别看我是个女孩子,可我也是很厉害的,不信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保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
余修终归是个小孩子心性,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了阿伊莎这炫耀的话,他不服气的转过身来,嘟嘴不信任的说,“哼,你能有什么好玩的。”
阿伊莎瞧着眼前的这陌生的小家伙,疑问道,“我怎么从来没在月府见过你,你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
余修不满的握拳说,“我才不是偷溜进来的呢,这里是我月叔叔的宅子,我想来就来,倒是你,穿的奇奇怪怪,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月叔叔?”阿伊莎回味着这个称呼,随即长长的“哦”了一声,“你是说月止戈月神医?”
余修有些得意,“没错,他就是我月叔叔,而且他很早晚有一天会嫁给我娘的!”
“嫁给你娘?”阿伊莎惊呼,“你娘难道就是钟少主?”
“阿伊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找你找了半天!”宫商羽从拱门里拐了进来,见阿伊莎正在跟一个小孩子说话,觉得奇怪便走了过来。
阿伊莎朝着宫商羽兴奋的说,“你快过来看看,他就是安安说的那个修儿!刚才我看到他在这里偷哭,所以就过来问问了。”
余修被那声“偷哭”给羞的面红耳赤,怒声反驳说,“我才没有偷哭呢,我只是被沙子眯住了眼睛而已,你少胡说了。”
宫商羽走过来打量着气愤非常的余修,见他眼眶通红,脸上满是污渍,就像个大花脸一样,不由笑道,“看来这阵风沙还挺大的,你看你都哭成花脸猫了。”
阿伊莎也跟着笑了,“要不你去我们院子里洗把脸吧,对了,你认不认识望忧啊,他也在我们那里呢。”
“望忧?”余修立刻来了精神,惊喜问,“你是说望姑姑的儿子望忧吗?”
阿伊莎点头,“对啊,就是他,不过他上次受伤了,所以一直都卧病在床呢,这会儿应该已经醒了。”
余修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刚好我是大夫,我能救——”话未说完,余修倏地想起了什么,脸上的得意劲瞬间消散了。
“怎么了?”阿伊莎忙担忧询问。
余修垂着眼睛摇了摇头,哽咽嘀咕说,“我不是大夫,我连顾姑姑都救不了,我现在还不是大夫但是我是望忧的好兄弟,你能带我去看他吗?”
阿伊莎见余修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都软成了一团,当即连声应道,“当然可以啊。”
晌午的时候,月止戈的病情总算好了许多,中途也清醒过一次,喃喃喊了声“阿璃”便昏过去了。等月止戈的头发恢复成了黑色之后,木桶中的药水也全部被染成了墨黑,更别说两人身上的衣服了。
钟琉璃让阿秀重新换了一桶水,又给月止戈清洗过身体之后,便将他放在床上,嘱咐阿秀守着,自己便出了院子。
刚出院子,就与迎面走来的落安遇上了。
“少主。”落安行礼喊道,“有客人拜访。”